出了内堂,与李渊述说了郑观音的病情后,李承乾就带着李丽质行礼告退了。
而大厅中的众人听闻郑观音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纷纷迫不及待的涌进内堂。
同时他们的目光中也夹杂着不可置信。
……
屋外。
看着前方独自坐在凉亭的背影,李承乾走了过去,李丽质紧随其后。
李二头也没回,端起桌上的酒杯轻饮。
“如何?”
声音淡然,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波动。
“嗯,再有一日便可痊愈。”
李承乾说着,自顾自走到石桌一旁坐了下来。
李丽质坐到了李二的另一边。
李二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见其没有开口,淡淡一笑。
“没什么想问朕的?”
李承乾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将李二身前的酒换成了茶,看的李二嘴角一颤。
“父皇想说,自然会告诉儿臣。”
“臭小子。”
李二笑骂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刚刚酝酿的情绪一扫而空。
李二挥手,身后的李君羡躬身行礼,退到了远处。
看着手中见底的茶杯,李二面色感怀,回忆到了过去。
“其实整个玄武门之变,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这一句话,惊的一旁的李丽质娇躯一颤,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李二亲口提及这件事!
而且似乎与自己所了解的不同,不,准确来说,与整个天下了解的不同。
曾经自己好奇心重,通过很多渠道了解过玄武门之变。
李丽质知晓,在很多人心中,自己的父皇是个弑兄囚父的暴君。
而直到最近几年国泰民安,这样的声音才逐渐消失不见。
李丽质也被长孙皇后告诫过,不可与人提及此事,特别是在父皇面前!
李承乾在一旁也颇有感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乎自己意料了。
李承乾转头看向李二,目光中夹杂着探寻,随后说出的话让李丽质瞳孔极速放大。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二看了看李承乾,面容上没有李丽质想象中的暴怒出现,反而笑出了声。
“也就只有你小子敢这么问朕。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早在玄武门之变的前几日,朕就已经拿下了皇宫。”
李承乾愣住了,他想到了李二刚刚说的话,整个玄武门之变只是一场戏!
“为什么要用这样一场戏瞒过外面?既然已经兵不血刃的拿下了皇宫,又何必让自己背负骂名?”
李承乾更加的不解,在他看来,既然李二不愿杀自己的手足,
那他登上皇位后,有无数办法让李建成“消失”在世人眼前,为什么要选这最吃力不讨好的办法?
“瞒着外面?”
李二眯眼笑着,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承乾。
玩味的笑容看的李承乾心神狂震,一种猜想不经意的涌上心头,
李承乾吞咽口水,他只感觉自己口舌干燥,心跳加速。
瞧着李承乾的模样,李二轻饮新茶,心情不错。
“呵呵,这件事就连你母后都不知道,更别论满朝文武了。”
李承乾骇然的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位唐皇。
一直以来,尽管自己时刻在内心提醒自己,不要小看这位帝王。
但身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又有系统相助,超然世外的心境总归是避免不了的。
今日,就被上了一课。
李承乾本能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有了一些猜测,却无法证实,只能询问。
“为何?”
李二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去看李承乾,只是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为何?或许是这个皇位对于我来说,获得的太过简单了吧。”
李承乾听着李二凡尔赛的话语,有些忍不住吐槽。
他看的出,李二此刻并不想说。
莫非因为丽质在场?
李二起身,轻拂绣袍,背负起双手,向着外面走去。
“明日你再来,将你皇婶婶彻底医治吧。”
“那皇宫那边。”
李二头也没回,只是脚步放慢了些。
“朕今日便会回宫。”
看着李二离开,李承乾长松了一口气,李二回宫,也就预示着自己不用再监国!
自己也终于能腾出手来去做别的事。
“丽质,待会皇兄派人送你回宫。”
李丽质好奇的盯着李承乾看个不停,小脸不自觉的嘟起。
“皇兄不与我一同回去么?”
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
“待会我要去学院,很久未曾去了,总要去看看的。”
李丽质眉眼带笑,搂住李承乾的胳膊。
“那我也去学院!最近也要帮师父义诊。”出了内堂,与李渊述说了郑观音的病情后,李承乾就带着李丽质行礼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