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焦急的声音很快来到近前,却是实在放心不下的纳兰怜月赶来。
眼前一幕让她的心差点儿跳出来!
肖灿一看眉头一皱,微微偏了一下,长剑没有贯穿言夕咽喉,但是仍然在他肩上划下重重的一道。
纳兰怜月就要冲向言夕,却被应付人挡住了前路。
“夫人,不想你丈夫立刻毙命的话,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肖灿却是心中暗喜,这女人自动送上门来,还省得待会儿再去找她!
纳兰怜月一看这里的形势,不得已只能弃剑。
肖灿就想上来带走纳兰怜月,应夫人却一个错身挡在了纳兰怜月身前。
“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应夫人盯着肖灿不满的说道。
肖灿一愣,撇撇嘴走到了一旁,到底心中不忿,踢了言夕一脚。
纳兰怜月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着丈夫如今凄惨的样子眼中泪水涟涟。
“老成,你带着言夕,我们找个地方落脚,然后给言卿正递消息。”
应夫人虽然大大咧咧,却不是个笨人,如今这种局面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儿,仔细思考一下就能想到天一门的传言漏洞百出,当初怎么就信了呢!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必须要当面问清楚言卿正究竟有没有在飞升通道一事上动了手脚。
所以必须保证言夕夫妻的安全,否则一旦自己这方面理亏,岂不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成烈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把言夕扶起来,低声道:“老夫无意为难你们,只是想问个清楚。”
言夕冷哼一声,事到如今才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真的想要问清楚事实,不会说吗?
上来就攻击,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无意为难?
如今这不过是强者的故作姿态而已。
肖灿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心急了,让二人对自己的动机产生了怀疑。也怪纳兰怜月太美了,因为是修者的关系,驻颜有术,看起来年轻漂亮却有种经过岁月的沉稳与大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有魅力的女修,一时间也是失了分寸。
不过现在两人都在手上,言夕受伤已经不成威胁,肖灿想着得到纳兰怜月不过早早晚晚的事情,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我去找个人送信,二位道友就在前面的山谷中等候可好?”他对应夫人与成烈说道。
成烈道:“好,道友速去速回!”
肖灿点点头,倒是没有再去看纳兰怜月,便跃上飞剑直奔入京的官道上去了。
他落在官道附近,等了一阵没见到进出京城的人,有些焦躁,便去了城门口,随手抓了一个士兵,叫他去轩王府送个口信。
士兵大惊失色,听到内容骇人,便赶紧拍马往轩王府去了。
言卿正还在闭关,可是容澈在。
先前感受到防护阵被攻击,他也没怎么理会,毕竟他更在意闭关的言卿正的安危。
可是传来的口信说言夕夫妻被俘,势必要让言卿正前去才肯放人。
他便目光阴沉的站起来,府内有防护阵,还有供奉就在不远处。
但是岳父岳母却危在旦夕,他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吩咐了下人守好门户,谁都不能放进来,然后留下书信,便骑马去了约定的地点。
出了京城他直接朝着那处山谷而去,肖灿早已返回山谷,正趁着应夫人休息的功夫,要去骚扰纳兰怜月。
纳兰怜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是肖灿卑鄙无耻,以言夕性命相逼,纳兰怜月无法,却绝不愿意受辱,声称如果肖灿敢再往前一步,她就自爆明志!
肖灿只得悻悻的离开,心中不忿到底去了关押言夕的地方,好言好语的说要替成烈,让成烈休息去。然后等成烈走开,他便狠狠地用飞剑重复刺穿言夕的伤口!
言夕疼的浑身打颤,却不肯吭一声!
刚刚干涸的血迹又被新的血迹覆盖。
言夕脸色苍白,狠狠地瞪着肖灿。
肖灿发泄一通,自觉心情舒畅了些,便坐下刺激言夕:“你夫人的确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儿。你放心,等解决了言卿正,我就送你上西天,到时候我会好好的疼惜她的!”
他笑得阴狠猥琐,说话也轻佻下流,言夕只恨得咬破了下唇。
可是这点疼痛与身上的伤势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与心中的愤怒痛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蓦然,他将一口血水吐在了肖灿的脸上。
因为肖灿太接近言夕了,一时也没防住。
他蓦然阴沉了脸色,掏出帕子擦干净了脸,把帕子随手一扔,然后站起来就一脚把言夕踹飞,直接撞在一颗树的树干上,跌落地上!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地上坚硬没有杂草,言夕胸腹一阵剧痛,再度喷出一口血来。
因为被肖灿下了禁制,又反复的折磨,伤口刚刚止住血又被割裂……言夕已经奄奄一息。
纳兰怜月保持警戒,就怕肖灿使出阴招把自己劈昏了。
好在应夫人没一会儿就走回来,纳兰怜月竟然松了口气。
“我夫君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