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她冷然道。
刘季就是秦瑶头号狗腿子,立马指着男人搭在车辕上的手,凶巴巴重复:“说了不可,你还不快松开手!”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掏出一张令牌,带着几分无奈,扔进车厢里。
秦瑶一脚踩住,弯腰拿起来摊开一看,是一块儿沉甸甸的金属令牌,正面刻着“巡按御史”四个大字。
哦哟~,居然是个官!
“娘子,什么东西?你小心别中了他的暗器”刘季关心的凑上前来,提醒的话在看见令牌上的四个大字时,卡在了嗓子眼,音调一变,“巡按御史?!”
他急忙抬头看了秦瑶一眼,见她颔首确定令牌正确,又猛回头看向死死扣着他们车辕,脸色苍白,衣带血渍,头发散乱的狼狈男人。
刘季不敢置信的轻声问:“您是巡按御史?”
见对方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刘季心脏狂跳了两下,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黑衣人因为被老子撞见,所以才死翘翘的,这么算起来,四舍五入老子岂不是救了这当官的一命?
男人见夫妇二人陷入沉默,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他松开了车辕,略往后退了小半步,强撑着身体,抱拳行了一礼,“在下京城人氏.”
却不料,自我介绍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车内女人立马抢声道:
“不用自我介绍,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上车吧,送你到驿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代行天子之责的巡按御史都能被刺杀,这背后的牵扯秦瑶光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况且,这位御史还有武功,可见派他来的人也知道此行凶险,才派了这样一位过来。
所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把人送到驿站交给驿丞,让他们这些官家的人自己处理去。
给刘季和宋瑜使了个眼色,二人下车,将这位狼狈的御史扶上马车。
秦瑶挪到车门边坐着,整个车厢都留给他躺。
刚刚还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的刘季,这会儿换了副关切备至的嘴脸,又是给人家水喝又是给人干粮吃的,还嘱咐人家有不适就说,他们可以把马车赶慢点。
直到刘季想要暗暗打听对方为何会被刺杀,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秦瑶这才给他一脚踹出车厢。
刘季悻悻摸了摸鼻子,不问就不问,他还不想听呢。
不过他们总得留下姓名吧,要不然日后这位御史上哪儿找救命恩人报恩去?
秦瑶岂能看不出他那点小算盘,抬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某人瞬间老老实实。
这位御史吃了喝了,躺下便昏昏睡去。
秦瑶把他的令牌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给他塞了回去,又道:“一会儿到驿站我叫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听见她这话,又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商量的口气,虚弱道:
“这位夫人,你应该也看出我亦是习武之人,不瞒你说,我武功其实并不赖,今日之所以险些命丧敌手,皆因水土不服之故。”
“我这身体恢复还需几日,但这一路上的刺杀定然不会就此停止”
感受到秦瑶想要捂嘴的强烈意图,赶紧顿住,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
“夫人武功不俗,我欲聘请夫人随行护送我到开阳县府衙,不知夫人可愿帮忙?”
他郑重承诺道:“到时必重谢!亦不会让麻烦找到夫人身边!”
秦瑶意外的微眯起眼睛,这么巧他也去开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