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低调了吧。”楠木笑。
“他俩没有参加今晚的元旦演出吗?”夏荷问。
“怎么可能不参加,他俩可是我们班的亮眼节目,也是丁老师的拳头戏,演出第二场就是他俩了,我亲自观看了的,还鼓掌了,听说有可能获奖呢?肯定俩人早商量好了,一演完就跑出来了。”楠木轻声说。
“他俩现在又在这里演戏了。”夏荷低声用手捂住嘴笑。
“可惜观众只有我两个。”楠木轻声回应。
“咱俩还要往前走吗?”楠木压低着声音问。
“你喜欢就看过够吧!我可是要回校了。”夏荷看见他俩似乎想到了自己,不却有点尴尬。
“是瞎碰上的,又不是特意的。”楠木似乎有点不情愿。
“我看你是有偷窥症吧。”夏荷说完径直转身走了。
才走了一会儿就要回校,楠木有点余兴未了,但看见夏荷已经回走,也只得尾随其后了。
待俩人返回学校,晚会也刚好结束,操场上飘荡起杂乱的声音,楠木回到寝室,大家正起劲地谈论着今晚上演的节目,谁班演得最好,哪个班演得最差
夏荷回到寝室和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着刚才公路上的情形。
可可真的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成绩那么好,身材那么出众,却偏偏选上了成绩差得要命的铁壮!不过,铁壮身上那凹凸有致的肌肉和他那张青春逼人的俊脸倒也无可挑剔,蛮吸引女孩的。一张好脸比成绩还管用,相貌爱情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
“夜已渐渐深了,晚会可能已结束了,咋俩还是回学校吧”可可说。
“难得这么好的月亮,难得这么安静,难得我俩单独在一起,就多待会儿吧。”铁壮明显不愿意。
“你就总是这样固执,一点也不替别人着想。”可可半嗔半怨。
“别再说了,反正现在回校也晚了,不如到那块草坪上坐坐。”铁壮指了指路旁的一块草坪。
“好像有露水了,怎么坐?”可可小鸟依人般。
“有衣服呀!铁壮毫不犹豫又准备再脱。”
“不用脱了,就铺这件吧。”可可把铁壮刚才披在她肩上的那件黑色呢子拿了下来,铺在了草坪上。
“你不冷?”铁壮的语气充满关切。
“一会儿,不碍事。”可可的心里暖暖的。
小小的草坪上,除了几只虫儿在单调的叫鸣外,剩下的就只有静寂了。
上有朗月相照,下有虫鸣伴奏,时不时还有夜风轻拂,在这里互吐心曲再好不过了。
“就凭今晚我俩跳舞,台下发出的掌声,我就知道我俩是绝配。”铁壮可谓大言不惭,自信满满。
“你能不能少油点。”可可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可可,你不会怪我影响你吧?”铁壮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一改平时的油腔滑调。
“瞧你,我会怪你么?要是怪你,我今晚还会和你来这里么?”可可说着一只手臂悄然缠住铁壮的胳膊。
“你信命不?”铁壮问。
“一点点吧。”可可撒着娇。
“多亏桐油子帮忙,要不,我打死也不敢向你表白了,那就只能永远地暗恋你了!”铁壮忽然间想起了桐油子,觉得少了他,教室里都无聊了很多。
“其实我也想像桐油子那样去学门技术,可我爸犟得很,硬要我在这里瞎混,都不知拿张破高中文凭有啥用?”铁壮有些无奈。
“你爸自有他的道理,只有一年就毕业了,到时再选择也不迟。”可可劝慰道。
“老实说,我更喜欢像虎生那样去当兵,可我爸说‘好儿不当兵,好女不挑灯’真拿他没办法,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陈腐的思想。”
“你呀,当兵喜欢,学技术也喜欢,打工也喜欢,就是不喜欢读书。”可可忍不住笑。
“哎!”铁壮叹了口气,面对人生的选择,他真的是毫无头绪。
“你抱过女孩子吗?”可可看着铁壮忽然问。
“小时候抱过我妹妹。”铁壮的情绪被可可拉了回来。
“这样不算。”可可歪着头提醒。
“那没有了。”铁壮老实的说。
“想尝试下抱女孩子的滋味吗?如果有人愿意给你机会。”可可的语气大胆而温柔。
“我一定珍惜!”铁壮说完毫不犹豫就把可可扳倒在他怀里。
“我又不是说我,你这个疯子。”可可佯装挣扎。
“那只能怪我理解错了,反正错了,也只能这样了。”铁壮有些激动也有些得意。
一阵冷风吹来,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接过吻吗?”可可大方中夹着些羞涩。
“干嘛问这个?我都不懂。”铁壮故作惊讶。
“骗人!”可可对铁壮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骗你又不能上大学。”
可可不由笑了起来,看来他也许真不懂。
“你呢?”铁壮反问。
“大傻瓜!”可可娇笑。
“我问你怎么就成了大傻瓜呢?”铁壮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可可只是咯咯地笑着。
“中学生可不许喷香水哦。”铁壮转了话题。
“好闻吗?可可反问。
“还不错。”铁壮嗅着她的发丝。
可可的眼睛微闭着,偎倚在她的怀里,半醉半梦。
铁壮凝视着她,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张嘴缓缓地盖在她的唇上,两个情窦初开的男女终于狂乱地深吻起来,俩人似乎好一阵才喘过气来。
“请记住x年x月x日,可可和铁壮同时失去又得到一样最美的东西——那就是各自的初吻。”铁壮大声说,在夜色中特别响亮!
“你这个搞笑鬼!”可可拧了拧他的耳朵。
“这是对我的奖赏吗?”铁壮坏笑。
夜,明显深了,夜风也变得猛烈起来,俩人都不却打了个小小的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