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一向是不缺课的,今天这是怎么啦?下午还听说他在医院里看望虎生呢。
“微芳,楠木怎么没来上晚自习呢?”香怡问前排的微芳,或许她能知道点情况。
“你和他天天坐在一起都不知道,我又哪里会知道?人家的事情我又哪能管得了?”微芳头都没抬。
“你好像话里有话似的。”香怡越来越觉得微芳难以捉摸,特别是最近,总是无缘无故地跟别人乱发脾气。那次她当着夏荷的面硬是把一个好端端的脸盆给摔破了。
“我能有什么话?我盐就这么咸,醋就是这么酸,又不是诗人,说句话还要人分析。”微芳像是为了种发泄似的。
“我只不过是见你平常和他蛮谈得来的样子,随便问下而已,我才懒得和你盐不盐,酸不酸的呢!”香怡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事,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夏荷和他是老同学,她至少比我俩都清楚呀!”你和她走得那么近,怎么不去问她呢?”微芳的语气有点冷又似乎有点哀。
“难道她也知道他俩的事?”香怡觉得微芳真是个谜。
楠努老师走进高二(2班男生寝室,一定是丁老师告诉他楠木生病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楠老师对楠木既严格也慈爱。‘长哥为父’这句话不假,父母亲将楠木交给他了,他没有理由把他照顾不好。
“头有点疼。”楠木只得撒谎。
“我到医务室给你开点药去。”楠老师准备出去。
“不要了,现在好像不那么疼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楠木望着哥哥,有几分愧疚。他也担心哥哥看出破绽。
楠努老师虽然老实得出名,可一旦修理起人来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他一旦知道楠木是装病,楠木就麻烦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发烧。”楠努用手在楠木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哥,你备课去吧,睡个晚上就没事了。
“那好吧,看看明天怎么样。”他转身走出了寝室。
楠努刚走出寝室不久,松风就来了,风风火火就像一阵风。走得急,嘴里喘着气。
“楠木,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和夏荷在谈,不过你也真是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松风是个急性子,一到寝室就说。
“我又没怪你。”楠木披着被子,坐了起来,少了些往昔的热情。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舒服,可我并不知道你和她呀,再说我和她根本就没谈过。哪怕是手指头,我也没有碰过,咱们是哥们,我有必要骗你吗?”松风急急地辩解,他最怕人家说他不够义气了。
这时,第一节晚自习课下了。铁壮也跑来了寝室。
“楠木你也真小气,松风刚刚来,他又不了解状况,是桐油子乱说一气造成的,不过松风已教训了他一拳,叫他学会以后说话先动动脑子。要不,叫他下来给你道个歉?”
“不必了。”楠木觉得自己真有些冲动了。
“我看干脆这样,我去把夏荷叫来,当着她的面把这事说清不就得了。”松风忽然想到似的说。他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愿纠缠在莫须有的恋情里。
“那可不行,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这样一来,很多同学就都知道了。那夏荷的面子也太难堪了。要是这事传到彭紊良耳里,他们俩都没有好果子吃。”铁壮在这方面可比在学习上会思考得多。
“你俩先出去吧,我想一人安静会儿。”楠木见他俩一争一议的,觉得自己真不像个男人了。
“那我就上课去了。”铁壮说完就朝教室飞跑。
“我也要去医院了。虎生还在医院里等着我呢。暖暖睡一觉,明早醒来就一切都ok了。”松风说完一下子就从门口消失了。
楠木重新躺了下来,想了阵后,心里渐渐平和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确没有吃醋的必要,不过关于这件事,他日后肯定是要向夏荷问个明白了。
虎生和牛飞聚斗之事,在全校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也不知怎么,校园暴力总是时有发生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让学校老师们甚感头疼和棘手。
虎生出院后马上就被学校给予“留校查看”的处分,牛飞则因为持刀行凶,性质恶劣,影响极坏,被学校开除。
虎生经过这次聚斗之后,名声似乎更大了,一些初中部的小喽罗干脆就叫他“生哥”了,在班上他听不听课,看不看书,已经没有哪个老师再愿意管他了,管也是白管,反正他不听。而虎生依然是一张阴天般的脸,走起路来一挺一挺的,手里时常拿着本武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