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翡翠镯子(2 / 2)

痴女?可脚踩?

陶姜头顶三条黑线,感觉系统局就差在上面标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顾重楼头昂着半天没等到表妹的反应,却发现她死死盯着自己的珍珠头冠,心中暗忖果然是珍珠更配的上自己淡雅如玉的气质。

于是他又换了个角度,摆出最迷人的左侧脸弧线对陶姜说道:

“表妹,这总商之位你争来做什么?姑母说了年后便来操办咱俩的婚事。早晚是要进我顾家的门,那这堂主的虚名还分什么你我?”

顾重楼口中的姑母便是陶家二房的媳妇,也是把陶姜当“亲女儿”养着的二婶,所以陶姜喊顾重楼一句“表哥”也不为错。

陶姜看着面前油腻的笑脸,只觉得今日的餐食都不用再放油,也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原身会在这样的虚情假意中晕了脑袋。

她向旁边快走了两步,与顾重楼拉出了三尺距离,脸上多了些嫌弃:

“顾公子,你是你,我是我,若照你说不用分你我,难不成你拿了总商之位也会让给我?”

一句话你你我我,将顾重楼差点说迷糊了。

陶姜表妹这是怎么了?

难道,落水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还是姑母劝她不要来参加总商争选,让她生了疑?

陶姜瞧着顾重楼脸上一块白一块红,又补了一句:

“还有,今日这总商之位我是拿定了!就顾公子那三脚猫的功夫,我劝你早些回去,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客服刚刚发来信息--若是赢下一场比赛,将获得5个气运值;若是能拿下总商之位,便可以获取10个气运值。

陶姜掐指一算,虽然回家的道路漫长且艰难,但总算也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所以开局第一战,不胜也得胜!

正在陶姜内心汹涌澎湃给自己鼓劲的同时,庭院正中的高台走上来一个身着蓝色素袍的老人,一头白发以玉簪束起垂落腰间,微微下陷的眼眸中虽有浑浊,却炯炯有神。

这便是和财堂即将卸任的堂主--缪一清。

陶姜抬眼看过去,缪一清头上也是一层红云,只是颜色比较淡,周围还有一层阴影渐成包笼之势。

毕竟马上要退居二线了,气运下降也是情理之中。

陶姜又看向自己身边的另外三名竞争对手--

钱庄水家独女水云天、丝茶顾家公子顾重楼和粮仓米家长子米粮盛。

三人头顶上的颜色都十分红艳,不似自己这般阴沉,不愧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们。

要知道和财堂堂主候选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必须出自经商世家,银子和人脉便是他们站在台下的底气。

祥溪县虽不是什么通都大埠,但陆路便利水路发达,由东可经过白岩江到洛京,向西与塞外东夷国也只隔了南陵之境,可谓占尽了行商的天时地利。

而近十年间,把控祥溪县生计的便是台下的四大世家--

城东钱庄水家、城西丝茶顾家、城南药王陶家和城北粮仓米家。

缪一清环视高台下方依次排开的四个年轻男女,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朽舔居祥溪总商之位已有十年,业未创德未立,实乃有愧!今恰逢十年换届且新秀备起,故设以三日之期考核三轮,成绩领先者当为新一届总商堂主。”

接着又拿出手边漆木盒子里的一只玉镯,朗声说道:

“这是一只上好的冰种飘花翡翠镯子,店中原本的标价是三十两银子。可惜伙计不慎,磕碰出一道裂痕,于是我请玉匠师傅用金丝将裂缝描补。”

缪一清将镯子在众人眼前展示了一番,盈盈的绿意在日光下光华璀璨,只可惜那一抹描金破坏了镯子完好无缺的美。

“谁能将这翡翠镯子卖出最高价,谁便是第一题的获胜者。”

陶姜眯着眼睛看着缪一清手中的镯子,心中大喜--卖东西,这个我专业!

陶姜迅速拿起笔来,将脑中所想悉数写在了手边的謙帛上。

不多时,另外三家候选人也呈上了各自的帛书。

缪一清各个看完后,对着小厮低声耳语了一番,又对着众人说道:

“四位候选人已完成做题。我将派同一个伙计在同一家店铺中,按照四位的方式分别推销这只镯子。大家静候半日,便会有结果了。”

说完,在楠木椅上端坐了下来,却往陶姜的方向深深地向看了一眼。

时近黄昏,空气中的闷热并没有疏散几分,夕阳的暖光打在身上平添了几分燥热。

有闲不住的人便围在一角,开起了赌局,嘴巴里还乱嚷着:

“我压顾家公子,那陶三娘必定会让着自己的心上人!”

“我压陶三娘!那镯子她至少能卖出二十两银子!”

“你可就吹吧!玉非完玉也就不值钱了!纵是陶朱公在世也最多能卖出个十五两!”

众人正是吵得不休,方才的小厮捧着个盒子一路飞奔到高台上,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已经品茗两壶的缪一清。

缪一清拆开锦盒中的信笺,扫了一眼后,谪仙般的白胡子上便挂上了盈盈笑意:

“下面我来公布成绩。按照米家公子的法子,镯子被卖了二两银子;按水家姑娘的法子,镯子卖了五两;顾重楼顾公子卖出了十五两的价格……”

“十五两?顾公子能人呐!”

底下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溜须拍马。

缪一清并没有看向顾重楼,而是盯着陶姜的方向,口气中多了些赞许的温柔:

“陶家三娘,将镯子……卖出了三十两的原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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