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绵起身为其再斟,笑道:“大人严重了,只不过谷中无事,闲来解闷罢了。”
“你且太过谦逊了。”细品啜甘,道:“圣女此时有何变故否?”
“不曾,只是于日光下,已初现紫眸,但因无从解释,便一直瞒于她。”
“此事瞒过一时,不可一世,现今只于日照之下现,却等此后金环出又当如何,此事不可拖,若其自行发现,存疑于心不妥。”
“如此,我便于今日对她讲明,可如何说词才为上策?”
“罢了,你此时讲起已无圆说之法,还是稍后我来与她说吧。”
“是,谢大人。”细绵作揖道。
“那眸子是否出谷便开始变换的?”
“是,出谷便有些许,后与司马小将军会合时,已显现,其因也是看见了。”
“此人城府不深,不必深究,只是要随时关注,若找到那片时,金环便会初现,切记。”
“是。”
“此次比之早数百年,最后一次,全族之命运皆在她之上,你定要看好她,莫再出差错。”“是,细绵定然尽心。”细绵直起身作揖道。
“细绵,你可知晓大巫为何派你来此?”细品着杯中茶,问向细绵。
细绵垂着头,低声道:“不知。”
“谷中时辰于凡世不同,你并非第一次出谷,应当知晓,于凡世我等有长生秘法,你曾亦因此被哄骗,暴露族地,险些酿成大祸,因你所求,那人已被施咒清除记忆,而你终生不可出谷,又为何此次许你出来?”细绵不答,依旧垂着头,只是于袪中双手紧握,显示其心不平。
把玩着茶盏,片刻间,许是想好了说辞,音爻复递过去,三斟其味,暗叹一声好茶,闭眼回其韵,又复片刻,道:“大巫前日传信与我,言及圣女年幼,你毕竟出谷过,心善性细,可多为其筹谋,另则大巫知晓你虽被囚于谷内,但于那人还有情,便命我找到此人,然不过匆匆十数载,那人已是老若残烛,时日以无多,初时于谷内仍旧诓你为其求情,然此时也该与你有个了结了。”
细绵依旧垂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有一丝悲伤于空中散开,慢慢的,也许就消散了。
音爻并未看她,也许此时无声便是最好,其自斟自饮,也不落了此茶的名头。
“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