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发了？

王轩狠狠皱起眉头，他从来都是及时汇报给厉建斌，怎么今天却没有留意到手机消息？！

“厉董……大小姐确实发了，是我没有及时反馈。”王轩姿态恭敬地低下头，一副等着领罚的模样。

厉建斌微微皱眉。

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宁以初这些说法，毫无破绽。

或许，是多疑了？

又或者是程程故意把事情说夸张了，博取他的注意？

厉建斌不动声色地闻了闻空气，他离宁以初也就两步的距离，没有闻到他放置的那种香料味道。

他弄错了？

正当厉建斌惊疑不定时，程程眼眸中迸发出了一股狠毒的光芒。

他小小的身子站了出来，一手指着宁以初，“太爷爷，她今天去书房，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换衣服！

这句话，直接将厉建斌的警惕性拉到了顶点。

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如果不是他提前放置的香料，宁以初怎么会特地换衣服？

再看一眼她身上的家居服，厉建斌神色淡淡的，一双冰冷锐利的眸子，眸光深沉地看向程程，“你说，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那件粉色的长裙。”程程状似乖巧地看向厉建斌，“太爷爷，我没有说谎。”

小孩子天真懵懂的眸光，让厉建斌眼神中的冷意多了几分。

客厅那边正在摆弄电脑的宸宝抬头朝着程程和厉建斌看了一眼，小手不动声色地按着键盘，键盘声音很小，他点着鼠标，直接进入厉家老宅的监控系统……

自从住进来开始，宸宝就已经攻破了整座老宅的所有监控。

宁以初穿那件粉色的衣服并不少……

他眸光定了定，开始快速地浏览切换……

“粉色？”宁以初唇角无声地勾了勾，“你仔细描述一下。”

程程直觉这是陷阱，可有厉建斌盯着，他迟疑了两秒，还是按照记忆仔细描述了出来，“上面是半长袖，裙子上有小花朵的图案，裙摆有点……飘起来，像波浪那样。”

厉建斌冷哼一声，冰冷如毒蛇的视线看着宁以初，“初初……”

正欲开口，却被宁以初打断。

她淡淡看向一脸怀疑的厉建斌，“先等一下。”

说完，她转身走进衣帽间，那里摆放着一堆高奢服装，她挑出来了几件粉色的裙子，拿出来其中一件荷叶边裙摆的长裙，“这件？”

这件衣服的设计，和程程说的一模一样。

程程一下子怔愣在了原地，她敢直接拿出来，那她换衣服干嘛？

他直觉不对，可小小的脑袋瓜怎么也想不出来，只能求助般看向厉建斌。

厉建斌浑身气势极其威严，他淡淡掠过程程，看这小孩子的反应，恐怕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我今天没穿这件，我衣服一直没换过。”宁以初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

幸好，她之前看这个衣服版型设计都不错，这个颜色直接买了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