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初笑着点了点兜兜的脸蛋，跟着看向宸宝和宁宁道，“你们俩想好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宸宝挑了下眉头，“保密！”

宁宁也卖起了关子，“妈咪，等你到时候和兜兜妹妹一起来看了就知道了……”

宁以初挑了挑眉，“居然还跟妈咪玩神秘？”

“嘻嘻，我们到时候要一鸣惊人呀！”

看到宸宝和宁宁得意的小表情，宁以初和兜兜还真有些期待了。

……

下午时分，原本明媚灿烂的天色忽然阴沉起来，四周笼罩着一层暗霾，仿佛在预告这是一个不太好的日子。

而今天偏偏是沈江清的葬礼。

她在厉家声名狼藉，被人唾弃。

临了在手术室的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厉靖庭顾忌着程程的面子，将她带回来安葬。

帝都郊区的私人墓园。

程程站在墓碑前，看着沈江清黑白的照片。

泪水止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以后，他再也没有妈咪了！

“呜呜，妈咪……你别离开我……我一个人不行的……”

“小少爷，地上凉，您先起来！”新雇来的保姆连忙搀扶。

程程并不领情，愤怒的推开了她，“走开，我要妈咪！”

公司的董事会散后，厉靖庭就赶了过来，刚到达，就看到了这副画面。

果然，沈江清的离开，给儿子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狭眸微暗，快步上前，直接将瘫在地上哭闹不休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大掌摁着他的脑袋，将他压在自己怀里。

“程程，爹地知道你的心里很难受，爹地也和你一样，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妈咪，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是男子汉，要坚强，要向前看，知道吗？”

看到厉靖庭，程程的情绪稍有缓和，但还是抽抽噎噎的。

他仰着巴掌大的稚嫩脸颊，泪水模糊了视线。

“可是……我的心里面好难受，妈咪明明有机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宁以初，是那个坏女人不肯救妈咪！”

厉靖庭的眼中划过阴翳，“宁以初依仗的不过是厉凌炀，等厉凌炀废了，到时候，我答应你，会替你报这个仇的。”

“真的吗？”

“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会骗你……”

程程哽咽着，内心升起了一丝感动，忽然间想到了沈江清临终前交代。

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自己外，没有人可以相信……

包括二叔！

通红的眼眶中，闪过一道暗光，拖着哭腔怯生生问道，“那你……以后要是娶了别的女人，生了别的孩子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厉靖庭愣住，邪佞的脸色微变。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在他的眼中，向来是以事业为先，女人，可有可无，怎么着都能找到。

“放心，爹地只会有你一个孩子。”

私生子被孤立的滋味，他尝过，他不会再让程程尝到。

“二叔，你要说话算数！”

程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委屈巴巴，“我现在只有你了……”

“那你还叫二叔？”

程程想到厉凌炀，有点难过，不过又想到如今他寄人篱下，而厉凌炀已经和宁以初他们一家团聚，心中骤然下定了决定。

“……爹地？”

厉靖庭的嘴角上扬，露出难得喜悦的笑容，“乖，厉凌炀能给你的，爹地绝对只会比他更多不少……”

程程抱紧了他，掩去了眸间的失落。

看了沈江清最后一眼后，随之离开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