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小家伙继续追问,宁以初飞快盛好了饭。
宸宝仔细想了一圈,昨晚好像确实也没听到打架的声音啊……
哦,偶尔倒是能听到很轻微很轻微的拍手声,他还以为是妈咪在虐打渣爹来着,但渣爹脸上也没巴掌印……
另一边,厉凌炀去了度假山庄的餐厅用早餐。
昨晚一晚的体力劳动,他现在的确需要补充体力。
碰巧的是,沈江清也不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索性带着程程来餐厅用餐了,也许还能碰到什么人。
果然,没多久她眼角余光瞥见凛然而来的高大男人,嘴角一勾,便迎了上去,“阿凌?”
厉凌炀眉心闪过一丝烦躁,淡漠的应了一声,径直去了另一个包间。
沈江清霎时被晾在了原地,脸上的弧度也僵住了,死死攥着手里的餐盘。
“看来沈小姐和厉总感情不是很稳定啊。”身侧,一道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忽而传来。
沈江清一回身就看到了单手揣在西裤兜里的墨柏佑。
他精神抖擞,西装革履的不起一丝褶皱,虽然在笑,但那眼尾处带着淡漠的疏离,仿佛是在嘲讽。
沈江清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开口道,“墨总,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明眼人能看出来,你喜欢宁以初,要不是我让阿凌和她离了婚,现在早就没你什么事了,更别提你们昨晚……成就好事了吧?”
墨柏佑眼底闪过一抹锋芒,不动声色的抿了口手里的茶,这才将视线幽幽地落回沈江清身上。
“昨晚那个男人,是你安排的?”
“什么男人,我听不懂,是我儿子看到你抱着喝醉的宁以初进了房间,我要是你呢,现在就扒着这件事不放,最好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宁以初没了退路,不就只能和你在一起了吗?”沈江清阴恻恻的说。
墨柏佑嘴角噙起薄笑,可那笑却是万分的鄙夷,“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和厉凌炀在一起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俩了,他还不愿意娶你,因为你这个人真的挺让人厌恶。”
完全没想到墨柏佑竟会忽然羞辱自己,沈江清气得浑身一阵哆嗦,却又硬生生隐忍着火气,提议道,“墨总,我们没有利益冲突,相反,也许我们还有共同的目标,我想我们其实是可以做朋友的。”
“sorry,我交朋友不看有没有利益关系,只看她合不合我的心意,凑巧,你面相太刻薄,我心生反感。”
墨柏佑轻慢的说完,指了指餐厅包间,“我要用餐了,再见。”
沈江清被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她带孩子们的这几年,哪个上流贵胄见了她不得尊敬的喊一句沈小姐?
偏偏这个墨柏佑一而再的给自己难堪。
还装清高,自己不一样心机深沉?
这种男人活该做舔狗……
也许是察觉到沈江清歹毒的内心,墨柏佑从她身侧经过时,还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别以为你的秘密没有人知道,想好好当厉凌炀身边的女人,就收起那些恶毒的心思,初初但凡受到任何伤害,你和你儿子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不信我们试试?”
“你——”沈江清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秘密,整颗心绷紧,冷眼瞪着墨柏佑。
墨柏佑却飘然的朝她一笑,缓缓走远了。
几秒后,沈江清已然是满身大汗。
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她颤抖着手,给厉靖庭打电话。
厉靖庭那边好像是整夜狂欢了,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动感音乐,伴随着他吊儿郎当的声音,“奇了怪了,今天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不用避嫌了?”
“我有事想求你帮忙。”沈江清生怕墨柏佑暗指的是程程的身世,咬着下唇道,“墨柏佑……这个男人你了解多少?给我查到他的资料,越多越好,尤其是五年前的,他和宁以初有没有过交集,有没有来过帝都?”
厉靖庭嗤之以鼻,骂了句“神经病”就把电话给挂了。
沈江清直接又给打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明天晚上我过来陪你,你给我查这个墨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