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即将性命不保的人,他们也认识一些,此刻正在向他们频频使眼色,祈求救命。
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连忙告辞离去。
方少宁也不阻拦,任由这些人离去。
眼见这些人全部消失之后,噗通声不断响起。
有人再也无法坚持,终于瘫软在地。
等方少宁重新走上高台,杨家的人同样无法坐在位置上,个个手足无措,神情惶恐。
直到现在,
他们都无法相信,
当年那个被杨家视为棋子工具的废物,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定南王。
功盖当世,国士无双!
三省之地,特许自治!
如此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他杨家竟然将之得罪了。
“方......”
杨正嘴唇翕动,刚要开口突然猛烈咳嗽起来,但是又惊恐的捂住嘴巴,把自己脸庞憋得通红。
杨家人惊呼不已,连忙上前将杨正扶在凳子上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拍背,才让杨正缓了过来。
杨正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前后半个小时不到,这位之前还意气风发的杨氏家主,竟然苍老了好多,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从始至终,方少宁都没有看杨家人一眼。
他的眼神,在沈家,在罗家,在许家.......
“定南王,我有罪,我有罪啊!”
傅裕连滚带爬的来到方少宁面前,噗通一声直接跪在方少宁面前,额头重重触地,声音颤颤。
“哦?”
方少宁先给苏青梅倒了一杯茶,然后将一块月饼分成了几半,放在苏青梅面前,这才说道:“不知道傅裕主编,有何罪啊?”
我有什么罪你会不知道吗?
傅裕心中暗骂不已,但惊恐却让他不敢将心声表露,而是疯狂的抽打着自己脸庞,一边抽一边大声痛斥自己。
“定南王,我不该听信赵传雄和周天豪蒙骗,说了一些对定南王大不敬的话,我早就知道错了,还请定南王大人还有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人物计较。”
傅裕连忙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愿意把所有的资产全部捐赠出来,用作慈善。”
“求求定南王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需要赡养,下有三岁孩子需要父亲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吧。”
傅裕说着直接痛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直教人于心不忍。
然而,
方少宁却是神情不变,淡淡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傅主编的老母亲在多年前就被你赶出家门,至于你孩子倒是有不少,你指的是哪一个啊?”
一瞬间,
傅裕面色苍白,再次用力的抽打起自己的脸来,说道:“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啊,求求定南王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会马上将母亲接回来,好好赡养,让她颐养天年,给她养老送终的。”
“说得不错。”
方少宁淡淡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定南王,多谢定南王不杀之恩!”
傅裕疯狂磕头,直磕得额头流血,砰砰作响。
“谁说我要饶恕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方少宁却是神情冷漠,语气森寒的说道:“你老母亲在几日前已然逝世,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起来,当时傅主编好像是忙着替赵周两家的公子,举办葬礼吧?”
一时间,傅裕哑口无言。
“定......定南王,事情不是这样的,其实我......”
傅裕刚要解释,方少宁却是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去你母亲面前向她亲自解释吧,希望你能在
方少宁冷喝一声:“来人!”
“在!”
两名大汉上前,手中长刀,寒光闪闪。
“傅裕此人,猪狗不如,本王既为三省之主,又有先斩后奏之权利,今日见傅裕此等畜生,违背人伦,简直畜生行径。”
方少宁端坐高台,如君王亲临。
“现,给本王将傅裕收押天牢,择日问斩,明正典型!”
此话一出,傅裕顿时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而所有人则是被方少宁的狠辣和果断,震惊得脸色大变。
这位定南王,开始清算旧账了吗?
沈家等人眼中,开始露出一抹慌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