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办法,就是白诚志家里实在没有别的经济来源,纪元海可以借给他两百块钱,可以极大缓解白诚志家里矛盾和生活问题。纪元海终究是外人,因此也就没有提什么让白诚志夫妻跟父母如何处理关系的事情,那不是他应该管的,只是从改善他们家庭生活这方面提了建议。
白诚志听后,也是恍然点头:“班长你说得对,我这就写信回去,让我媳妇收拾一下家底子,看看还能不能有变卖的。”
“但凡手里面有点钱,她里里外外也都能轻松一些。”
“实在没有办法,就尽管跟我说。”纪元海说道,“老白,咱们眼看一起上学快半年了,往后相处的时间也有的是,你可不要端着脸面不好意思,让媳妇受苦啊。”
白诚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回到宿舍之后,冯雪跟舍友们也没怎么招呼——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状态,没什么可说的,平平淡淡也没有朋友。
真正算朋友的,到现在也只有陆荷苓和纪元海。
虽然她不会承认纪元海是朋友,但是事实上整个省大学,能够和她说笑、当面怼她的也就只有纪元海一个人。
当初的朱教授不知道她情况,还说了她两句,如今也是一脸讨好。
打开信封,里面是爸爸妈妈百忙之中写来的信。
他们家其实可以通过电话方式联系,不过冯雪和爸妈还是选择这样的方式说说家常,聊聊天。有时候实在想要说话,听听声音了,冯雪也可以找学校里面的电话,去给爸妈打个电话。
因为不好太过于特殊化,冯雪也没有整天往学校办公室里面去,麻烦别人。
看过信后,冯雪“哼”了一声。
她对爸妈说了很多事情,他们只是简单回复一下,主要是告诫她如何好好生活学习,毕竟外地距离京城比较远。
对于她说的事情,也都是“很有意思”“有趣”这样的话语来回复。
这样的信,写起来真够没劲的……
索性以后每周打个电话,说说话报个平安吧。
冯雪不耐烦地想着。
又想起来今天的事情,冯雪再次感觉有些同学是真的事情多,明明自己跟纪元海开玩笑,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好像是不高兴似的。
说起来,纪元海虽然可恶了一点,终究比他们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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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末,纪元海和陆荷苓夫妻俩前往小院。
也没用通知,王竹云在省大学找不到他们,也就来到小院。
纪元海给兰花浇浇水,顺便说说话。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被王竹云、陆荷苓扯到冯雪身上。
“你们那个朱教授,也真是奇怪……他讨好冯雪干什么?”王竹云说道,“他一个教书的教授,冯雪能帮助他什么?”
毕竟不是人多口杂耳目多的学校,小院内都是自己人,纪元海也就说了点真话,帮王竹云解惑:“朱教授应该是希望自己有个更好的发展。”
“然后呢,有一个学生身份不一样,领导都看重,愿意亲近,恰好在他课堂上;如果他跟这个学生的关系相处好了,领导会怎么看待他?”
“有什么好处还能忘了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还能够安排给他?”
王竹云这才恍然:“这叫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玉不琢不成器。”纪元海一本正经,接话说道。
王竹云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好好说着话,谁跟你玩接龙了?”
陆荷苓说道:“‘器’应该怎么接?成语可以吗,还是只能选句子?”
王竹云见到陆荷苓愿意参与进来,便兴致勃勃一起玩起了接龙。
三个人玩了小半天,纪元海说道:“我估量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在家呆着,我去花鸟街找袁中华说说话。”
“不是说,有可能会有人打听你的情况?”王竹云诧异说道。
纪元海说道:“这都两个多月了,要有人还盯着原来那卖花的事情,还在打听,那花鸟街可就真的没办法去了。”
王竹云想了想,笑道:“这件事,我去啊!”
“我又不会种兰花,也不卖兰花;别人就算是打听也是打听你,也不打听我。”
纪元海闻言,摇了摇头:“这可不好,毕竟这是我赚钱惹出来;钱我可没有分给你一点,让你受这麻烦——”
王竹云直接笑了:“我是外人吗?”
纪元海和陆荷苓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
只见王竹云挽住陆荷苓的手臂:“我可不是外人,我算是荷苓的娘家人,荷苓的姐妹!”
陆荷苓面带微笑:“这话我承认。”
“看吧,荷苓都承认了。”王竹云笑道,又看向纪元海,“以后你对荷苓好一点,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说过之后,王竹云撂下一句话,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行了,这件事交给我,你们就等着消息吧!”
纪元海连忙把她拉回来,叮嘱了她几句话。
袁中华是个“收钱办事”的人,骨子里面其实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王竹云若是怀疑、盘问之类的,肯定是不行。
王竹云听了注意事项之后,匆匆离去。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纪元海一开门,原来是王竹云把袁中华给带来了。
双方一见面,袁中华就一脸惊奇:“小朋友,你今年贵庚啊?”
纪元海笑道:“袁哥,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又是小朋友,又是贵庚?”
说着话,让他进家门来。
“什么话,好话!”进了门,袁中华笑着说道,“你是真能沉的住气啊,我让你一段时间别去花鸟街。”
“好家伙,现在才露面,还是一个小姑娘给你跑腿。”
“你这做派,在怎么也得五十往上了吧?”
纪元海哈哈笑道:“袁哥,你不如说我胆小如鼠。”
袁中华摇摇头:“谨慎和胆小其实差不多。心内有数,是谨慎;捂头鼠窜,慌不择路,是胆小。”
“小纪,你可不算胆小;胆小的人也不敢把价从一千加到三千,我心里面当初都捏着一把汗。”
两人说着话,进屋坐下。
纪元海问道:“袁哥,我有事问你,五毛还是一块?”
“五毛就成,问吧。”袁中华说道。
“现在花鸟街正常了吗?没事了吧?”纪元海问。
“正常了,也没事了,之前那盆兰花我也是悄悄卖的,没惊动人;就是买兰花的那个人,不够地道,后来有点反复,让人盯着我大约一个星期吧。”袁中华说道,“现在这事早就过去了。”
纪元海知道袁中华是这地方的地头蛇,他说这件事过去了,肯定是之后再也没有动静,那当然是过去了。
“你这还有两盆没卖出去,有点可惜啊。”袁中华看到屋内还有两盆兰花同样颇为清丽,感慨了一声。
纪元海说道:“也不算可惜,三盆一起卖顶多一千五,一盆卖出去三千,也足够了。”
“再者说,这两盆幸好没出手,要是再贪心,那也是麻烦了。”
主要是后面买兰花的那个,跟其他买家不一样;真要坑他太多,袁中华和纪元海都顶不住。
袁中华哈哈一笑:“刚才说你五十岁往上还是少了,现在看至少六十岁往上,你看看你这心,像是年轻人该有的吗?”
“这可做不了假。”纪元海哈哈一笑,又说道,“袁哥,我还有事想要问你。”
“有关于花鸟街开个店铺的事情,您准备收多少咨询费?”
袁中华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块钱。”
纪元海知道,他这一块钱可就是非常负责了。
因此也没有犹豫,点头应道:“袁哥,您说吧,怎么开店,需要注意什么,准备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