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小伙子的眼里,
刚要落笔的朱标,又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只是专注于他娘给他写的亲笔信。
片刻之后,他就当着锦衣卫小伙子的面,烧掉了马皇后写给他的亲笔信。
紧接着,他就看着眼前锦衣卫小伙子道:“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只要他们俩能让叶青愿意来,大明的太子,就一定会为他铺平来京任职的道路。”
“顺便转告我娘,沿海地区风大且更加潮湿,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锦衣卫小伙子稍微一愣,紧接着就抱拳行礼道:“臣,领旨!”
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孔子的嫡系后人呢!
锦衣卫小伙子离开之后,朱标就叫来常侍太监道:“宣,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来见孤。”
可也就在他跨过御书房的门槛,就又转身道:“殿下,您是千金之躯,是国之未来,还是身体为重,不可过劳啊!”
胡惟庸皱眉道:“本相说过多少次,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许你们这个时候来找本相。”
“但现在,绝对不允许!”
此刻的胡惟庸相府会客大厅屋顶之上,一名黑衣人趴在黑漆漆的屋顶之上,完全与这无尽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我这么晚还把您找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朱标用询问的语气道:“您是管吏部的老人了,朝中官员也都敬重您。”
吕本行礼道:“臣吕本,拜见太子殿下。”
可她偏偏就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安!
片刻之后,常妃只当是这段时间,总管后宫事务有些劳累,以至于烦躁多想了。
蒋瓛离开之后不久,吕本就来到了御书房。
吕本听后当即眼前一亮,但紧接着就恢复了严谨。
他目送吕本走后,目光也再次变得深邃了起来。
话音一落,吕本就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凶光’!
因为他此刻的脑子里,全是朱标那一句‘我想,让他当雄英的老师’!
也就在他听到巡逻卫队的脚步声之时,他眼里的那一抹凶光就立即消散,只是径直往吏部而去。
“还是用充军的方式弄走的,说是绑走的也不为过!”
“现在,我只要求你们做到一点,那就是暂时忘记‘叶青’这两个字!”
朱标只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就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惟庸听后,是真想说一句‘你就别说了吧!’
吕本也是严谨道:“今晚本就该臣值守吏部,理应随时奉旨见君,还请殿下示下。”
这个正二品‘衍圣公’,永远为孔子嫡系子孙世袭,不论哪朝哪代都得客客气气的认账!
胡惟庸看着这个官职为正五品翰林院大学士,却有着这么一个爵位在身的家伙,也是深感不公平。
朱标客气的说道。
也在他进入他的尚书休息房之时,他又看向了胡惟庸府邸的方向,目光更是变得深邃无比。
“太子殿下,可没有看起来那么仁慈,也绝对不比陛下简单多少。”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吏部尚书,也就是太子侧妃的父亲吕本。
蒋瓛抱拳道:“臣,领旨!”
朱标也不做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他赶忙走到中央,亲自扶起吕本道:“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岳父不必多礼。”
朱亮祖点了点头后,就赶紧直说道:“胡相,我们的人听说,陛下以郭老爷的身份去找那叶青,却被叶青弄上船带走了。”
这一刻,他的左眼,就是会客大厅屋顶上的‘针孔摄像机’!
大厅之内,胡惟庸正坐上位,而坐在下方两边椅子上的孔克表和朱亮祖等人,虽然都身披长袍斗篷,但却逃不过蒋瓛的眼睛。
蒋瓛也是军人出身,非常痛恨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
此刻的御书房里,
蒋瓛单膝跪地,并抱拳行礼道:“臣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拜见太子殿下。”
“.”
他就这么目光深邃的,走出宫门,走过外五龙桥,走到皇城以左的吏部衙门。
“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整他叶青!”
“陛下不在这些日子,臣也一定会尽全力辅佐殿下。”
他太累了!
除了当这个吏部尚书之外,基本上可以用‘深居简出’四个字来形容!
放眼满朝文武,他吕本为数不多的存在感,估计就是来自于吏部尚书这个职位,以及太子侧妃生父这个身份了。
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想到这里,胡惟庸也只是客气道:“孔大人请讲!”
常妃欠身行礼道:“吕伯不必多礼,您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去御书房?”
常侍太监离开之后,朱标又变得不再严肃。
胡惟庸听后,也是当即一愣,但紧接着他就不当回事了。
而此刻,
走在回吏部的路上的吕本,却是看向了东宫的方向。
别人家立国,也就是世袭一个朝代,第二个朝代就概不认账,可他们家的爵位就不一样了。
下一瞬,朱标就扶着吕本,一起坐在旁边的客座上,二人不仅平起平坐,还仅隔着一张茶几。
而且,时间还不会隔得太久,甚至都隔不了一个昼夜。
不得不说,如果他们明早真的这么做,对前线的影响可就非常大了。
朱标听后,也是再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他这个老丈人,可是出了名的严谨,从来不会节外生枝,也不会接受不该接受的好处。
吕本淡笑着客气道:“今夜该我值守吏部,不久前又得到太子殿下召见,说有要事相商。”
“这个职位的品级不能低于从三品,既要能发挥他的才学,又不能太耽误时间。”
常式点了点头后,也没多想,只是叮嘱道:“还请吕伯劝劝殿下,让他不要这么劳累,您也是他的岳父啊!”
但碍于他孔子五十五世孙,以及华夏世袭衍圣公(正二品)的身份,他又不敢对孔克表不客气。
可以说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绝对没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