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砚的好转速度快到什么地步呢?
大概就是……
手术那天,他躺在ICU,被医生宣布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或是醒来瘫痪;
第二天,身体“奇迹”恢复,转入普通病房,清醒过来;
等到了第三天,他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发生在初砚身上的医学奇迹传遍了整个医院,包括主治医生在内,所有医生都对此感到震惊。
为此他们专门开了一场会议来商讨病例,甚至让初砚在半年内成为了医院内的明星人物。
他们试图研究出初砚身上的秘密,可惜一无所获。
单纯归结于求生意志的话,实在无法服众。
于是,有的医生表面上义正言辞地说“人体奥秘本来就是科学无法全部解释的”。
暗地里,却悄悄往玄学方向去猜。
不是说这位初先生是科技新贵、青年才俊吗?家里也是超级大富豪,说不准有什么神神道道的门路呢?
……
这场“谣言”之风在医院内部愈演愈烈之际。
初砚自己,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他仍然安静地呆在VIP病区的202房间。
如一潭静渊,不可观测,又散发着幽幽凉意。
那些好奇他身体奥秘的医生们前来凑热闹时,都下意识和他保持了距离。
也让初砚得以成功保持清静。
这天清早,闻池来到医院探望初砚。
一进门,就见大哥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眺望着庭院的葳蕤花木。
那侧脸轮廓如山峦起伏,情绪深不可测。
闻池故意将装着保温桶的袋子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初砚闻声回头,锋利线条稍稍柔和:
“来了?不是让你晚点来?”
“方便让大哥你处理工作是吗?”
闻池紧紧盯着初砚的脸。
初砚瞬间沉默。
他抬手碰了碰鼻子,难得流露出心虚:
“是突发情况。”
闻池眯起眼睛,眸光越发尖锐:
“我问过护工,她说你昨晚打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电话。”
初砚轻咳了声:
“公司最近有个合作项目,对方负责人是凌家长女,因为我出事,对项目进度有所影响,所以就……”
闻池根本不听这些解释,径直打断:
“所以,这就是你不希望我昨天留下来陪护的原因?”
初砚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单纯觉得尴尬。”
他这话说得相当的实诚、有底气。
闻池听完愣了下。
然后发现,好像真是这样。
就算是亲兄弟,可疏离了十多年,哪怕如今关系修复了,真正做到亲密无间,怕是需要更多的时间。
闻池便跟着清了清嗓子,不再追问这个话题。
初砚见状,赶紧抓住大好时机转移话题。
他顺势指向闻池提着的保温桶:
“这是什么?”
闻池飘忽挪开眼神,挠了挠后脑勺:
“是……鸡肉粥。”
初砚没有多想,理所当然地以为:
“是酒店准备的?其实医院的餐食还不错。说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家?”
闻池选择性地忽略掉最后那个问题,只回答了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