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解玉低眉垂首,道:“不知夫人唤妾身所为何事?”
沈竹还未出声,一旁的晚香先开了口:“二夫人今日出府是去做什么了?”
解玉道:“只是去采买些料子,做几身衣裳。”
晚香不依不饶:“早就听闻解娘子在寻花楼时行头多到数不胜数,为何还需采买,莫不是以前那些衣裳太过见不得人,穿不出门去?”
“晚香。”沈竹打断了她的话。
“解姨娘,有人在府外见着你与其他男子接触甚密,交谈甚欢,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玉一愣,想起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尾巴,又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测。
若只是沈竹想要拿她的把柄,大可不用如此费周章地寻一个轻功这般高的人暗中监视她,单说她身边的绘春,起先便是从大夫人院子里出来的。再者那人分明是在自己与温衡与交谈过后才消失的,若是提前回府,自己应当有所察觉才是。
“大夫人,只是曾经认识的一位公子,偶然遇见,寒暄几声罢了。”
“只是寒暄?”沈竹冷笑一声,“曾经识得的人,不就是你之前的恩客吗,做都做了,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回大夫人,并非如此……”
“大胆贱妾,还敢还嘴!”解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兜头泼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夫人,我看她到底是本性难移,不若就趁这回好好罚罚她,让她长长记性,好好改一改那一身的狐媚子气!”
沈竹站起了身,款步走到她跟前,垂眸道:“去,到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去起来。”
说罢她便离去了,解玉站起身,揩了揩面上的水渍,茶水是刚沏好的,烫得她半边脸通红,火辣辣的,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日头高悬,正是最折磨人的时候。
“那便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