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官家信任您,想让您去整治整治也说不准呢?”
此言一出,晏洵的眉头蓦地一蹙。
不对,太不对了。
朝中官员结党不是秘密,官家心知肚明,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为何?
因为他要这两派的臣子互相制衡,如此才可巩固皇权,不让任何一人一家独大,威胁到皇家的统治。
可现如今,这种平衡随着冯彪的死被打破,像是有人在一盘你来我往的棋局里横插了一脚,将这盘棋给打乱了。
他脑子里电光火石了一瞬,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晏洵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的那种怪异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太顺了,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韩延告诉他解玉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他便带人去追,路上遇到云升前来通禀,他便顺路去寻花楼取来云旎香,又刚好赶在解玉受刑的前一刻将人救下……
现如今冯彪死了,凶手明明极有可能在他们这边,可自己却丝毫不受影响,接了本就不怎么受待见的冯彪的位子。
这一切完美得就像提前排演好了似的,布局之人算准了他们的每一步动作,然后一步一步将他们引入自己布置好的棋盘里去。
可晏洵知道,并未有人提前跟他通气,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那这人是谁呢,官家吗?可官家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云升走了?”
“嗯,走了,眼下应当正在盯着二夫人,不过尚未有消息传来。”
晏洵点点头,面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