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真正的历史中,阳泉君和吕不韦,当初为了力鼎赢子楚上位,二人可以说是携手共进,不惜让武安君白起背锅但在立储一事上,却各有政见,加上公子蛟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叛乱,倒是秦地内乱的开始。
作为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也自然希望公子蛟为安国君,大臣出来纷纷讨论,王政自然处于旁听,一句话也不发,历史会不会改变,王政不好说,唯一的是静观其变。
这时候吕不韦冷笑一声:“阳泉君,汝大胆,莫非忘了大王也是在赵国为质,从未踏入秦地,汝在质疑大王才能和品行乎?”
“大王,老臣绝无此意,只是……只是……”阳泉君颤颤巍巍的说道。
赢子楚大袖一挥,出声道:“尔等闭嘴,寡人不立安国君,自有用意,数月之前赵王-子丹已然回复,近日将公子政及其生母送回咸阳!”
“大王,可能有所不知!切看这书!”这时候楚使芈永堪从怀中取出一帛书,出声道。
赢子楚从楚使芈永堪手中接过帛书,迅速将其摊开,一个字都不肯漏过!
赢子楚眉头拧在了一起,帛书都被他的手掌抓出了皱褶,一把将帛书怒摔店中大怒道:“赵丹匹夫,出尔反尔,寡人不杀汝誓不为人!”
众臣大惊失色,一个个纷纷跪地,拜道:“大王息怒!”
上党郡被拿下以后,赵王大要誓杀二人泻恨,而平原君以大局为由,制止了赵王的泄愤,但下令禁足其母子百年。”
王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禁足,还百年!这和杀了他们母子有什么区别?
吕不韦听后,青筋爆起,差点怒骂出声来,两国既下承诺,居然反悔,这等外交之事岂是儿戏?
这个时候,赢子楚怒道:“诸位卿家,赵丹如此辱我!尔等觉得应当如何!”
华阳夫人道:“赵王此举,乃是忌惮吾大秦继续攻打其领地,扣押公子政乃是权宜之策,他日大秦一举东进,到时,兵临城下,到时,大王父子自然可以一见。”
群臣纷纷开始劝说,让赢子楚放弃迎回他母子二人的想法,唯一没有出声的只有吕不韦及王政!
“王卿,你也这么认为吗?”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卿,勿需顾虑,尽管道来!”
“我秦国公子,安能他国为质!”王政笑道:“臣听闻质子在邯郸仅勇武双全,更是胆魄无双,末将认为质子将来的成就必定非凡!”
此时此刻,吕不韦看向王政的目光,当真是充满了欣赏。
“王政素有奇谋,此刻站出来力争营救质子,莫非已经计划?”赢子楚顿时想到这里说道:“王卿,你可是心有良策?”
王政道:“回禀大王,此刻赵国如惊弓之鸟,平原君力保公子政担心被赵丹杀了,秦指日就会直达邯郸,必会有杀身之祸!”
赢子楚正要询问有何良策,突然才意识到,楚国来使更是在殿堂之内,便道:“今日寡人已乏,众卿退下!”
赢子楚一走,众臣自然不敢久留,也纷纷告退!
此刻,公子蛟目视王政,很不得杀而后快,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夏太后这才走了过来,看着王政,轻轻点了点头,很快,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华阳太后一脸寒色,一路上一语不发回到了寝宫!
芈永堪及公子蛟紧跟其后,侍女服侍着华阳太后在正堂里落座,摆手,让侍女宫卫尽数退出,一时间,整个厅堂只剩下他三人。
“如今赢子楚为君,舅母则为太后,但子楚奉夏姬为太后,夏姬岁轻,必久于舅母于后宫!蛟为舅母之后,众人皆知,但若是赢政回宫,必侍奉于夏太后膝下,到时夏太后何以为养?政耳也!”
芈永堪之言,让华阳太后和公子蛟脸色一白。
“如何是好!”公子蛟惊呼道!
“那,就让公子蛟成为秦王便可!”芈永堪语出惊人!
“什么!”华阳太后差点没捏稳手中的酒杯!
嬴政若是不管不顾,那势必安国君之位便落到公子蛟手里,作为始皇帝生父子楚,在当了秦国大王三年便暴毙而亡,后世无法考证,也无详细记载,没有确切的说法,最终只是定性为病逝!
而野史中记载众说纷纭,王政见过赢子楚之后,便细思极恐!
赵政!赵姬之子,赵姬乃是吕不韦当年在赵国的侍女,随后吕不韦将其送给了赢子楚,赵姬后来的生下的儿子赵政,王政自然知晓这吕不韦所想!
王政刚一入府,便有下人上前禀报:“将军,有一个女子来访,因将军不在府上,此女只留下一卷画卷及书信便离去!小人已将放于书房。”
“留下姓名!”
“芈辛”
王政瞳孔一闪,芈辛,楚国第一美人,王政虽未能窥其真容,但也能够猜到绝对是天香国色,王政嗤笑一声:“传言这楚地女子柔情,莫非对吾起了觊觎之心?!”
看完画以后兴致突来,王政提笔书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三日之后。
王政带领李信、龙治、薛柄、凌振、宫敖、甘铮等人准备好了乔装打扮出了秦国,从河套地区,号称塞上江南的地方秘密进入赵国边界。
邯郸的城门下。
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都是用的裘绒所遮蔽,叮铃铃的铃铛声在街道上回荡。
邯郸城离晋阳很近,作为赵国的国都自然热闹繁华,与地处西北的咸阳相比,也不逞多让。
此刻身在马车之中,脑海里便是在思量如何营救之事。
突然听见有人在约斗,一方打听才知道是赢政和赵国公子比武,而此时赢政岌岌可危,千钧一发之际,王政手腕一动,一根完全不能看到的铁线,缠绕住了赵政的长剑,只能见到赵政手里的长剑,忽然一弯,就听到一声剑吟!
长剑收缴了公子奚的宝剑,喉咙生生抵在赢政的宝剑之下,自己也跪在了赢政脚下!
这一幕,在众人看来,便是赢政用剑指着赵奚的喉咙,而赵奚跪在赵政的身下。
一时间,满堂寂静!
赵奚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了那个一直被他瞧不起的质子手里,王政嘴角一翘:“非常不错!”
王政命马夫驾车,朝着邯郸王城附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