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步子紧急顿住，脸上洋溢的笑也在霎那间僵住了。

眼睛不受控的疯狂眨巴，迅速回头看了眼霍慕川离开的方向，周围也没什么人，才稍稍放心一些。

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你再说什么蠢话啊？”

陆清儒眼底泛着凉意，语气戏谑淡漠，“那就是了。上学那会就喜欢上他了？”

曲蓁气急败坏，“你管我！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好像有个女朋友，在A大当外语院的老师。”

“所以呢？”

“听说明年要结婚了。”

“然后呢？”

曲蓁莫名从他这冷冰冰的语气里，以及那王者般睥睨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嘲弄和侮辱。

那根常年被父母打压的敏感又自卑的神经被触动。

霍慕川其实从小就很优秀，学习成绩永远都在年级前三，从来没掉下来过。

长得好看，性格又温润和善，特别受女生喜欢。

初次萌动时，也是因为她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被叫了家长，老师和阮枚双重打压下，偷偷落了泪，被霍慕川看见。

他递上纸巾，然后坐在她身边安慰她了很久。

还说了许多趣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他太耀眼了，对于她来说，特别遥远。

所以，后面为了能够配得上他，她特别努力的学习，只是年龄的鸿沟永远存在。

在她上高中的年纪，霍慕川已经大学毕业了，还谈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朋友。

中间有段时间，听说他们分手了，她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但才过两年的时间，两人又复合了，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她握紧拳头，“你什么意思？”

陆清儒拧眉，一想到她因为喜欢霍慕川而跑去国外散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股酸胀感将他一颗心填得满满当当。

“你不会到现在还喜欢他，还放不下他吧？”

曲蓁受不了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正好话赶话的，也没多想，气呼呼的承认了，还跟个鞭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的反问。

“是啊，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放不下他，怎么了？说我不自量力？还是觉得我痴心妄想，没有任何自知之明？”

陆清儒冷嗤一声，“行啊，你最好永远都别放下！”

说罢，便抬腿往前走了。

曲蓁捏着咖啡的手止不住颤抖。

他那样的眼神太冷，太暗了，看得她心里总觉得好像正在流失什么。

刚刚能对霍慕川那么坦然直接，是因为她那些情愫早就消失了，也觉得过往那份偏执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也是由衷的祝福霍慕川和他女朋友能够长长久久，一直走下去的。

和陆清儒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其实也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境在悄然发生改变。

好似和当初喜欢霍慕川的感觉不同。

但又有些相似。

她以为，他对她至少也有些相同的感觉，不然，那天在海洋馆约会，他为什么会吃醋，为什么会亲她？

可刚刚他的态度和表情，以及语气，都将她一切的‘以为’都打破了。

她受过很多委屈，可好像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彷徨过。

想哭，心脏还有点疼。

两人这番无厘头的争吵持续了小半个月。

谁也没理谁。

恰好曲蓁这段时间忙着游戏上线活动的事情也分不出精力去管这些事情。

元旦那三天，她在家躺了一天，被曲菀拉着逛了一天，又和秦蔓窝在家里打了一天游戏。

期间陆清儒在线了两个小时，但两人都没理会对方。

秦蔓问，“你和陆清儒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