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尽以本能的想去制止,这一动,又扯到伤口了。
鹿妗也拧眉,有点恼了,“蔺尽以!你非要把伤口扯开,心里才舒服点是吧?”
“我……我没有。”
他眨了下眼睛,弱弱的反驳了一句,瞥到下面的变化,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要不是胳膊抬不起来,他已经自己动手把裤子拉上来了。
鹿妗也也注意到了,眉头轻佻了下,唇角微微上扬,“你这……嗯……”
“别看了!”
蔺尽以沉着脸,有点恼羞成怒,“把被子给我盖上。”
鹿妗也不动,“你下面不擦?”
“不用你擦!”
“那你意思是自己能擦?”鹿妗也问,“还是我帮你叫护士?”
见他不说话,鹿妗也将毛巾丢进盆里,准备出去叫护士。
“等下!”
蔺尽以着急的直起身子去拉她,再次扯到伤口。
鹿妗也看到他伤口微微泛起红色了,大惊,把他的肩膀摁回去,瞪着他,怒道,“你再动一下,我是真不管你了!”
专属她身上那股玫瑰幽香再次萦绕在鼻尖,蔺尽以忽然就忘记了疼痛,定定的望着她,“我……不动了。你……别去叫护士。”
“你害羞什么?人家护士还你插尿管呢,她们什么没见过啊?”
蔺尽以也恼了,“你就那么喜欢让别的女人看我?”
尤其是想到前些天在那个艾伦的酒吧,她看见他被其他女人搭讪,还一脸冷淡的让他们继续,他脸色就更难看了。
说到底,她就是不在乎罢了。
“……”
鹿妗也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也不知道他又在瞎想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那我帮你擦,你别动。”
结束后,她帮他把衣服穿上,“舒服些了吗?”
“嗯。”
晚上,是鹿妗也家里的保姆送来的饭菜。
这保姆是她今年特意找来会做中餐的。
以前她吃西餐也还吃得惯,可去年从京郡回m国后,她就越发吃不惯西餐了,可能是味蕾在怀念蔺尽以做的饭菜,所以,她干脆换了个保姆。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话题能聊,也就蔺尽以偶尔说一下自己的需求。
第二天天蒙蒙亮,蔺尽以就醒了。
他看着趴睡在床沿边的人,微微皱起眉头,心底泛起一丝丝疼意。
她一晚上就睡在这里?
睡沙发也好过趴在这里吧。
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的睡颜了,重逢以来,见过她的冷漠,见过她的巧笑倩兮,也见过她的狠心,还见过她惊慌失措哭泣的模样。
唯独,没见过她这么恬静的样子。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卸去浑身的刺,能让他轻而易举的触碰到。
可那些时候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呢?
他总觉得那个惊慌失措为他哭泣的人,应该是出于她的真心才对,可她有时候的冷漠又会将他的想法彻底颠覆。
他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冰凉的指尖让他的眉蹙得又深了几分。
瞥到沙发上有一张毛毯,很想过去拿着给她盖上,可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