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霈屿被推进抢救室后,虞清瑗闻讯赶来医院后,泣不成声。
乔逸兴搂着她一直安慰着。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才由红变成绿。
医生叹了口气,“我听护士说,他今天下午吃了一整个蛋糕,他气血不足,胃也虚弱,受不得刺激,再加上他心里……”
“怎么……怎么了?是……他……怎……”
虞清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生怕下一秒从医生口中听到什么噩耗来。
乔霈屿的身体其实这两年真的好多了,至少每次体检,指标都是绿色的。
可他们不知道,这几年,苏藜哄着他喝过多少次,他为了不让苏藜不哭鼻子,积极锻炼身体,配合医生喝药治疗。
记得前年有一次,因为城市频发流感,乔霈屿恰好就中招了。
他抵抗力本来就差,那次的治疗是痛苦的。
他从小没少听过‘病秧子’‘药罐子’这类的骂声,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即便父母总是安慰他,可却断绝不了他和外界的接触。
他总得上学的。
要不就顺其自然,命数如此,让他去了得了,也少些痛苦和烦恼。
至少,不用再喝那么苦的中药,不用吞五颜六色数不清的药丸。
常年积累下来的情绪堆积在那,怎么也化不开,他不喝药,拒绝治疗。
也是那次,向来好脾气,性子软的苏藜朝他发了火,哭得不能自已,最后干脆恼怒的不管他了。
苏藜是个倔脾气,别看她性子软,可从来都不是好哄的,那三天,她没去医院看过他,连乔霈屿给她打的电话,发的消息都没接过,没回过。
可以说,那是苏藜在乔霈屿面前脾气最硬的两次之一。
后来,他连着哄了快小半个月,还是用卖惨的方式把人哄回来的。
苏藜与他而言,就像注入骨髓里的鲜血,早就剥离不出来了。
而苏藜的离开,就像是要将他的骨血一分为二,而他最终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离开。
医生说,“目前是没什么危险,只不过,他这会陷入昏迷,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知道了,他心里装着事,都说养病养病需要心情愉悦,他这样不仅养不好病,还会让他的病情变严重。”
“最好啊,是尽量把他的心结打开,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他再像今天这么来一回……”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下去,但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虞清瑗脚一软,跌落在了乔逸兴的怀里。
乔霈屿是第二天一早转入普通病房的,在昏迷期间,蒋见霖每天都来看过他,昏迷的第二天,霍砚迟也来过。
他是第三天的下午醒来的。
整个人面上没有半点血色,唇色惨白。
虞清瑗在看到他醒来后,激动的抱着他哭了一会,还是乔惜雅连忙去叫了医生。
检查过后的结果就是太虚弱了,要静养。
可乔霈屿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似的,眼神空洞,好似一具行尸走肉的躯体。
他除了拍了拍虞清瑗的肩膀安慰了句,“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