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面上有着很明显的倦色,眼底更是有着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他这段时间是真的忙,晋城那边的摊子并不好收拾,原项目的合作人因为被审查进局子了,导致他们现在这个项目停滞了下来,在市场股上也一跌再跌。
每天的亏损都是在上千万上亿的数额间。
他过去熬了好几个大夜才将局面稳住,重新开始整顿项目,顺便趁着年前肃清一些见缝就钻,偷奸耍滑的东西,还要重新约见项目合作人。
他知道她因为昨天的事,在气头上,要不是那边事情真的多,走不开,他昨天就回来了。
上午听见她那故意冷落的声音,说实话,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越这样想,就越想见她,所以赶忙把手里的大事处理完,便订了最后一班十一点的飞机飞回了京郡。
他到的时候,已经两点半了,宜两居黑漆漆的,他以为她睡了。
结果却发现她不在。
这样的情况之前也发生过,以为她最多是出去和曲蓁或者夏莉浪了。
心里还暗暗骂她不长记性,便独自在客厅等她。
在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时,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落地窗前,却发现了那辆熟悉的世爵。
他一眼认出,那是他大哥霍慕川的车。
说实话,自从他知道秦蔓喜欢他大哥后,他心里真的很难不介意,即便是结婚后,这份介意却在占有欲中不知不觉变化成了嫉妒。
“你刚刚说的‘他’是说慕川哥吗?”
秦蔓已经从怔愣中回过神了,声音没了之前的尖锐,却也不甜美,只是轻轻的。
霍砚迟收拢思绪,睨着她,没有说话。
“所以,你是觉得,我大半夜出去私会情人了,那人还是你哥?”她将他那番话在心底拆了又拆,最终得出这样一个让她几近抓狂的结论。
她握了握拳头,在被这种荒唐诬陷下,她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脸上。
“霍砚迟!你是真的搞笑啊,你和虞冬不清不楚,还有脸来倒打一耙,给我扣屎盆子?你以为所有人的内心都和你一样肮脏吗?”
霍砚迟被打得偏着头,在这一巴掌中有些回不过神。
再次看过来时,秦蔓眼眶猩红,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任由泪水模糊着视野。
直到她的眼眶装不下那两颗眼泪时,泪水从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心上。
霍砚迟拧眉,被她那两句‘和虞冬不清不楚’和‘所有人的内心都和你一样肮脏’堵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轻轻吐了口气,理了理思绪,觉得有必要先把他和虞冬的关系解释清楚才行,后面的问题才能一个个解决。
“我和虞冬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你想多了,昨天中午……”
“一般?你会和一般的人一块合照?那我算二般咯?”她嘲讽的打断。
合照?
霍砚迟眉头拧得更深了,并不记得有合照这回事。
见他沉默的那瞬,秦蔓几乎归于他默认了,更是怒不可遏,眼泪也掉得更凶了,“到现在,你还想骗我,霍砚迟,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这么会骗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赌气的话脱口而出,“离婚吧!我要和你离婚!”
你们说,霍总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