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友已经好多了,还能在山洞里走几圈,但他一说话嘴巴便有点歪斜,这是后遗症,不容易恢复。
见到樱宝陈三友笑容和善,结结巴巴跟她道谢:“多…多谢樱、樱宝。”
不是这孩子,估计自己已经上西天禅佛了。
“不用谢。”她可是收了钱的,虽然还没到手,但只要陈三爷爷还活着,他儿子们就不敢赖账。
施完针,又嘱咐他按时吃药,樱宝这才重新坐回阿娘她们身边。
春娘与两个妯娌正在和面摊面饼,她们想趁着这会儿没事,将家里面粉都做成干粮,方便携带。
一晃到了中午,所有人都饥肠辘辘,那些没粮的更是眼巴巴看着姜家与陈族长家的大锅。
陈族长到底不忍,跟姜家借了一口大铁锅,让儿媳煮了一大锅米粥分给大家吃,姜老汉也分了一些面饼子给孩子们。
正在这时,忽听山下有人高喊:“流匪来啦!”
紧接着很多陌生人从林子里窜出来,手里拿着大刀长矛,还有的手持弓箭与农具。
“真是流匪!”众人慌乱起来。
陈族长大喝一声:“都别慌!会射箭的赶紧过来!再来几个人守住道口,别让他们上来!”
大多数青壮都去竹林砍竹子做弓箭,也不知他们有没有事。
山洞里,大家在陈族长的指挥下各就各位,有的拿弓箭瞄准山道,有的握着长竹竿守在道口。
好在山洞口并不直面山道,那些流匪放了几箭见毫无用处,便嗷嗷叫着往栈道上挤。
陈族长嗤笑:“真是蠢货。”就这么冲上栈道,简直是在找死。
流匪转过山壁,刚一露头就被一根长竹竿捅了下去。
这些竹竿专门往流匪腿上捅,不给他们反应机会。
一名流匪大叫一声被捅下山崖,生死不知。
又一个也被捅摔下去,虽被下方岩石挂住,估计再也上不来。
洞里女人与孩子们全躲在最里面瑟瑟发抖,连狗子都不敢乱跑了,缩在小主人怀里不吱声。
樱宝不觉得害怕,她与大堂哥二堂哥站在崖边探出脑袋朝下张望。
山崖很陡很深,下面怪石嶙峋,人一旦摔下去不死也残。
那些流匪连续伤亡好几人后,终于聪明起来,从栈道上退了回去。
不过他们没走,而是在山下安营扎寨,大有困死山上人的意思。
姜家村村正探头看一眼,立马缩回来,对姜老汉道:“我瞧山道下的流匪足有百十人,个个带着武器弓箭,估计是来寻仇的。”
昨夜姜三郎他们与村里人设伏,杀了不少流匪,按理流匪不敢再来。
可今儿他们却再次出现,貌似还抓了两个村民带路寻到老虎嘴。
所以这些流匪八成就是来寻仇。
“也不知三郎他们怎么样了。”姜老汉忧心忡忡。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这边,反正只要不下山,那些流匪就拿他们没办法。
可自己三个儿子还在外面啊,万一误入流匪的包围圈可咋办。
陈族长捋着胡须道:“这么多流匪上山,三郎他们肯定得了消息,柱儿说他们派了两个机灵的当斥候,一有动静,斥候肯定跑回来通知,你不用担心。”
这话一点没安慰到姜老汉。
倘若三个儿子遭遇流匪出个啥意外,自己与老伴可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