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和族老都知道郭涛的身份,本就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为好,而弄清楚伯府的东西为何流落出去才是关键。
李平和族老都点头同意,郭涛又道:
“大门外还围着不少人,就这样说出来也不好,我还是干脆用写的吧!写好后我也会盖着手印,不过你们也得写一份,以后不得再找我麻烦,如何?”
之前当铺掌柜带人来伯府,引起不少人在大门外围观,只要稍稍探头往里瞧,便能看清前厅内的光景。
李平这时完全没有去想,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从库房流出来的。
他只觉得是某个侍女手脚不干净,若直接当面说出来,说明她夫人没能力管好内院,这样也有损他的颜面,所以觉得直接写出来更好。
最后,众人都同意,刘管家便吩咐人送来了笔墨纸砚放在大厅的桌子上。
郭涛和李平各自端坐两头,伏案书写,不多时,两个人都写好,又各自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了一个血印。
写好后,郭涛迅速站起身,他个头高,一伸手便拿起桌对面李平写的东西瞧了瞧,吹了吹墨迹,直接揣入怀中,道:“我的这份的字数太多,墨迹还未干,你们先自己过来看吧!”
刘管家扶起族老走到桌边,李平绕过桌子去瞧郭涛写的东西。
三人躬身,朝桌案上的纸张瞧去,上面文字大致意思是,他郭涛与东平伯府二夫人王氏有染,他这几年都是由二夫人王氏养着的,如今府中还有留存了几箱王氏送的东西。
纸张上面还写了王氏的身体特征,例如王氏身体何处有痣,什么形状,还有他在王氏身上留下了什么印迹,都写得一清二楚。
最后还补充,他以后会派人把剩下的财帛全部送回伯府。
等三人看完郭涛写的东西后,郭涛已不见了踪影。
刘管家、族老侧头看向李平,神情难辨,而李平却是一副吃了屎的模样,泛着青色的眼角抖了抖,随即他一言不发,气势汹汹冲出前厅,朝后院奔去。
华蓥院内,李南嘉让人摆了一张带围平卧木榻和一个长条案在空旷处。
李南嘉斜靠在榻上,青竹、青河、金桔也围坐在长案边。
石榴在院内走来走去,她一会儿扒着大门朝外瞅,一会儿又走到李南嘉面前,做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金桔实在忍不住了,道:“石榴,我们华蓥院和君澜院可远着呢!你这样扒门也没用,而且姑娘都说了,我们不宜去看这样的热闹,你还是坐下来歇会吧!”
青河默默地吃着东西,其实内心也十分期盼李南嘉吩咐她去打探情况,反正她经常出入二房,再去一次也无妨。
只有青竹是在真正享受闲暇时光,她吃着小食,喝着茶,晒着太阳,觉得无比惬意,对看热闹的事不感兴趣。
李南嘉看着侍女四人的状态,会心一笑,道:“青河,你去一趟二房,回来后一定要给大家好好说说发生了什么。”
“诺——”清河风领命,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