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一旁坐下暗忖着,这蠢货今日这般疏离作甚?她和声细语柔声道:“臻臻,伯母前几日不在府中,也不知你近日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伯母今天陪你好好谈谈心。”
李南嘉心中暗骂老虔婆,谁要跟你谈心,面上却浅笑道:“我近日好着呢!”
王氏见李南嘉不愿多说,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为何我听说,你要将我给你的两个侍女赶走呢?”
李南嘉再次端起茶杯,心中冷笑,那两个侍女便是前世换下金桔和石榴,陪她嫁去永昌侯府的人。
不听她使唤就罢了,在她被软禁时对她冷嘲热骂,当着她的面欺辱她的儿子。
赶她们走,无非是不想她们的死与自己扯上关联而已,岂能让她们继续留下。
王氏见李南嘉半晌没说话,继续道:“臻臻,你无故赶走她们,让她们心中会不平,往后还如何塌心为伯府做事,奴仆越多的府邸,处置奴仆越是重规矩,你这样做很不妥。”
李南嘉垂眸没有应声,手指在茶杯边上不停地画着圈。
王氏蹙了蹙眉,苦口婆心道:“伯母这是在教你,你今日怎么就这般的倔?”
另一边,青河飞燕游龙般地围墙上跃下,她匿影藏行地潜进王氏的屋子,在一个妆奁匣里面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又蹑足潜踪地离开了王氏的院子。
青河回到华蓥院,王氏无功而返,但那两个侍女依旧在院中,不肯离开。
王氏走后,青河拿出带回来的东西,是一封李南嘉父亲写给王氏的信。
李南嘉展开信件,看到信中内容,畅然一笑,她把父亲给自己写的封,和这一封一起交给青河,道:“把这两封信交给刘管家,告知刘管家动作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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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氏愤懑不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刚踏入屋子,拍案恨声道:“那蠢货今日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对我如此疏离,还摆上嫡女架子了。”
“你去打探一下,这两天府中可还有其他事发生?”王氏吩咐一旁的侍女。
王氏的侍女,道:“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搬弄是非?”
“也有可能……”王氏话未说完,门口传来李月婷的声音,“娘——”
李月婷双眸噙着泪地进了屋。
王氏眉头一蹙,上前拉着李月婷在自己身侧坐下,关心地问:“婷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月婷一副委屈欲泣的模样,述说委屈一般地将她和幕正彦暗中谋划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王氏一直都知晓自己的女儿和慕正彦有私情,她之前劝慰女儿别着急,她自有法子让女儿如愿,不承想自己就回了一趟娘家,女儿就擅自行动,计划失败不说,李南嘉还不知从何处得知伯爷有意退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