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铄月诧异,“酿酒师?这花月酒该不会就是——你酿的?”
“答对了,”何念娘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看自家后辈的亲和宠溺,“数月不见,小铄月变得更机敏了嘛。”
“你怎么也在京中,还成了…...”
“嘘,”何念娘打断她的问题,拉着她坐到八仙桌旁,说:“这些事,我一会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你。你就在这安静地等着便好。”
话音一落,她就飘至酒坛旁,各自在那两人面前的碗里斟满酒,说:“为了王爷的终身幸福,我可是十分有诚意地把这十坛酒都奉上了,二位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见有什么结论,不如,小铄月今晚就随我回去?”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出奇地整齐划一。
李蕴旼微眯了眼,“念娘这般有诚意,这个面子本王自然要给的。”
说完,一饮而尽。
司马轶板着脸,亦是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对饮了起来。
莫铄月看得瞠目结舌,这何念娘简直比秦继更绝啊。这真的是她几月前在牢里遇到的,那个清心寡欲的何念娘吗?
“小铄月不错呀,竟是引得两位男子公然为你争风吃醋,怎样,你更属意哪一位?”何念娘坐在她身旁,笑着揶揄。
“天呐!司马将军居然也喜欢铄月!”
一旁的江迢迢早就没心没肺地吃了起来,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差写上“了不得的大事”几字,边啃着手中的鸡腿,边追问:“铄月,铄月,你应该是属意我们王爷的吧?”
江迢迢在平时一向有着几分傻气,但是,这人呀,自己的事,总是看不清,旁人的问题,总是很容易看得一清二楚。
莫铄月看着面前两人这一副好事的模样,简直和街边市井妇人探听八卦时一模一样,再看看那边两个非要在酒桌上一决高低的男人,更觉生气,连话也不想多说,直接起身。
何念娘赶忙拉住她,语声放软,“别生气嘛,生气伤身。是我说错话了,不如,我帮你看看那张符?”
提及案子相关的,莫铄月的精力总是很快就分散过去,也懒得计较她为何知道符纸之事,叹了一口气,复又坐下,示意江迢迢将符纸给何念娘看看。
好歹也修习道法那么多年,这种东西,何念娘总归要比她内行太多。
何念娘前后各看了一会,笃定道:“这个画的不是符。”
“那会不会是,贺田国的某种图式?”莫铄月提出心中疑问。
何念娘摇头,“贺田国的祭祀信仰风俗,我皆查证过,没有见过这样的图案。我可以肯定地说,这图案,不带任何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