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众黑衣人刺客向丁辰太史慈二人扑过来。
敌众我寡,太史慈也不敢肆意冲杀,只得拔出长剑一边还击,一边保护着丁辰撤退。
显然这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剑士,太史慈在马上虽是勇猛无匹的将领,但是到了步下便犹如龙困浅滩,一身武艺施展不开。
而丁辰此时手无寸铁,一时间形势岌岌可危,有被当场击毙的风险。
突然之间耳中传来一阵口哨声,周围瞬间亮起数十支火把,照的灯火通明。
火光掩映之中,有数百名盔甲鲜明的军兵冲了出来,为首一员战将,银盔银甲骑白马,手持龙胆亮银枪,正是赵云。
“常山赵子龙在此,不想死的就赶快投降,”赵云大声呼喝着,纵马冲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手中的剑太短,根本就无法伤人,在赵云长枪快马之下很快便被冲击的晕头转向。
“中计了,这是圈套,快撤!”黑衣人头目大声喊道。
其实丁辰方才在床榻躺下的时候,就闻到有种牛黄麝香之类的味道。
这种东西极为名贵,有醒脑提神之功效,在卧房之内很少会用这些东西,以防嗅到会失眠。
可是他却在卧房中嗅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不想让他睡。
但是他也不敢确定,于是将计就计,带着太史慈月下散步,同时暗令赵云率领人马暗中跟随保护。
那田间本来阡陌交通,有许多条岔路,但是大部分岔路都被土堆堵上了,只能有唯一的条路通往这里,所以也就更加深了丁辰的判断,这是有人想要对付他。
必须要把人找出来!
毕竟在卧室里看见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并不可怕,但是当你拿着鞋底去打的时候,蜘蛛却不见了,那才可怕。
人所有的恐惧都来自于未知的风险,他的未知风险便是不知道是谁要对付他。
所以在这里引出这二十几个黑衣刺客,丁辰心中倒释然了,顺藤摸瓜自然能查到幕后之人。
此时数百手持长矛的军兵已经围了上来,同时赵云纵马横枪,在黑衣人中来回冲杀。
黑衣人都是一众出色的剑士,但是在正规军以及武将面前,他们那些招数多半都用不出来。
“抓活的,”丁辰叮嘱了一句,看赵云杀的那么兴起,一会儿就把刺客全都杀光了。
有了丁辰的吩咐之后,赵云出招当即收敛了许多,不再以杀人为目的,而是专挑黑衣人手中的兵器。
可是那一众黑衣人显然已经明白目前处境,想逃是逃不掉的。
他们也没想着逃,而是主动上前与军兵拼命,似乎是在主动寻死。
就算军兵不想杀人,但是黑衣人主动求死之下,很快绝大部分都气绝身亡,仅有两个被活捉,按在了地下。
赵云上前把两人的黑头套摘下来,发现是两个陌生的中年汉子。
“谁派你们来的?”丁辰问道。
其中一个中年人嘿嘿冷笑道:“打死我也不说。”
“那就打死!”丁辰摆了摆手。
太史慈立即上前,对着那人一通拳打脚踢,很快就把那人打的鼻青脸肿。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那人道:“是……是魏王……”
“放屁!”丁辰怒道:“你以为这点拙劣手段就可以挑拨离间?
继续给我打!”
太史慈捏着拳头又上前练了一会儿人肉沙包,那人惨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的确是魏王派来的。
魏王说你功高震主,怕将来驾驭不住会谋反,所以只能杀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丁辰冷笑。
曹操要是想杀他,此前就不会跟把那么机密的事情跟他商量,再说曹操也不会派出这么拙劣的刺客。
这帮人之所以废半天劲把他引诱出来,完全是因为那宅院里有数百军兵,他们攻不破,这岂是曹操的手段?
丁辰制止了太史慈继续打人,问道:“你说是魏王派来的,那我问你,魏王是如何派的你们?”
那人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魏王面授机宜,委派我等前来杀人灭口。”
“魏王在哪里委派的你?”
“邺城郊外的一座秘密宅院里。”
“哪个郊外?”
“南郊!”
“既然你见过魏王,那我问你,他的朱砂痣是长左脸还是右脸?”
“这……”那人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右边,右边脸颊,好大的一颗朱砂痣。”
“滚蛋!”丁辰大声喝道:“魏王脸上只有一颗黑痣,还是长在左脸颊,哪来什么朱砂痣。”
那人连忙改口道:“当时灯光太暗,大概是我看错,也记错了,现在我想清楚了,的确是左边脸颊,有一颗黑痣。”
“我说魏王的脸上压根儿就没有痣,你信不信?”丁辰冷笑道。
“你……”那人顿时张口结舌。
其实他们的如意算盘正是如若一击不成,万一失手就擒,便随口挑拨曹操和丁辰的关系。
哪想到丁辰会问的这么详细,把他们提前商量好的问题都给问穿了。
他们哪儿见过曹操?
更不知道曹操的脸上有没有痣。
“不对劲,”旁边的太史慈突然叫了一声,一拳打掉了那刺客的下巴。
就见那人脸上越来越黑,而且流露出笑意,紧接着便七窍流血,摔倒在地。
太史慈搬开那人的口看了看,气急败坏的道:“娘的,还是老地方,槽牙后面藏有毒药,一时竟然忘记了。”
此时赵云也闪电般的抓住旁边仅剩一个活着刺客的下巴,果然见到牙后面有个不一样的凸起。
太史慈上前强行把那凸起拔了出来。
丁辰对那人道:“此前尔等行刺失败,大家全都慷慨赴死,只有你二人留下来,说明你们对自杀本来就很犹豫。
刚才既然露出马脚,你更有充足时间服毒自尽,你却没有这么做,这说明,你很怕死。”
丁辰说着,凑到跟前拍了怕那人的脸。
那人却是一副强硬的样子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句实话。”
“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丁辰摆了摆手,示意把人押下去。
这时候甘宁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房子都烧干净了,不过咱们是在这陈景宅邸里出的事,待我去把那老匹夫抓来质问。”
“罢了,”丁辰道:“正因为是在他宅邸里出的事,才说明跟他关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