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两位是谁?”
“少废话,”姬晓没好气的道:“把门打开,这二位是老子的贵客。”
太史慈一把匕首正抵在他的后心,他也不敢造次。
从方才那一剑砍断铁锁链就可以看的出来,这青年“猎户”的身手远在他之上。
“诺!”
那军兵不疑有他,赶紧把门打开。
太史慈上前一步,闪电般出手,匕首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向门口军兵。
那四人丝毫没有防备,瞬间便被击杀。
这下出手太快了,以至于姬晓都没有反应过来逃跑,匕首已经又到了他的后心。
这时候处在后面的夏侯懋招了招手,丛林之中呼啦冲出来五百军兵,向这蜀营冲击过来。
“这就是你的几个兄弟?”姬晓姬晓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根本就不是什么猎户,而是不知怎么杀过来的敌军。
他颤声道:“你们是曹军对不对?你们……想干啥?”
“你早该猜出来了,”太史慈笑眯眯的道:“就是想借道,顺便借点衣服粮食。”
“这都好商量,”姬晓道:“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没必要走极端。”
此时蜀营中的军兵都在睡梦之中,五百精锐曹军冲入营寨,瞬间便把所有军械铠甲缴获。
蜀军最高首领姬校尉已经被控制住,没人主持反击,有几个杂鱼试图反抗,也很快被杀,这座蜀营兵不血刃便被太史慈拿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曹军进寨,鸠占鹊巢开始生火做饭。
他们好好饱餐了一顿,又把身上被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全都换上了蜀汉军装。
蜀军虽然有两千人,但是武器盔甲被收缴,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全都赤条条的做了俘虏。
太史慈带领军兵在这军营里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准备出发。
如何处置这两千俘虏成了难题。
要是放了,他们有可能跑回去报信。
要是关押,又没有那么多人手看着。
要是换做曹操就简单了,全部杀死了事,可是太史慈并非那么暴虐之人。
最后他想了想,让曹军把能带的都带上,连旗帜都换成蜀汉的,最后把所有俘虏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放起一把火,全都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些之后,便不再管那些被脱的赤条条的俘虏,太史慈得意的押着姬晓率军前行。
夏侯楙不解的问道:“就不怕这些蜀军俘虏跑回去报信?”
“你能一丝不挂的跑四百里山路?”太史慈反问道。
“那倒是不能,”夏侯楙不由哑然失笑。
细想这招可真够损的,把所有俘虏的衣服全给烧了,连一双鞋都没留下,就算蜀军不怕羞耻,也不可能赤着脚翻越数百里的茫茫大山。
太史慈率领一众人翻越马转山,敬军山。
这一路虽然也崎岖难行,但与前面摩天岭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翻过敬军山之后,入眼之处便是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
在本来的历史上,邓艾率军到此之后便长驱直入,南下直接攻下绵竹,然后兵锋直指成都。
刘禅在剑阁依然屯有重兵的情况下献城投降。
如若刘禅当时坚守成都,号召蜀中各地守将前来勤王,邓艾军兵并不多,便会陷入被关门打狗,进退两难之境地。
只可惜刘禅没有那魄力。
如今的成都之主乃是枭雄刘备,身边有诸葛亮关羽等一众文武,自然魄力十足,太史慈不敢像邓艾那般直取成都。
他只能绕到剑阁背后,先把剑门关拿下来,然后让丁辰率领主力入关。
而此去往剑门关,江油城又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好在如今他们全都换上了蜀军的服饰,打的又是蜀汉的旗号,姬晓这个软蛋又全力配合,所以叫开江油城应该不难。
他们率军到了江油城下,派军兵去城下叫喊:“我等乃驻守阴平山之军马,奉汉王之命准备换防,欲入城修整,快快打开城门。”
城头上的军兵不敢怠慢,赶紧前去通知江油城守将马邈。
马邈来到城头一看,只见城下军兵穿的都是蜀军服饰,打的也是蜀军旗号,旗帜上有个斗大的“姬”字迎风飘扬。
两年前姬晓前去阴平山时曾从江油城走过,那时马邈便见过姬晓。
马邈高声叫道:“既是换防,姬校尉何在?”
城下姬晓纵马出来,太史慈在后面挎着弓箭。
路上太史慈已经展示了神箭,故而姬晓不敢有丝毫侥幸,大声道:“马都尉,两年不见,便不认识姬某了么?”
“见过姬校尉,”马邈见果然是姬晓,犹豫了一下道:“校尉既是换防,军兵也不宜入城,不如就在城外暂时扎营,就请姬校尉单独入城,在下自会设宴款待。”
姬晓勃然大怒,义正词严道:“姓马的,老子带领这一众兄弟在阴平山驻守两年,如今好不容易出山,你却只让老子独自入城,老子怎能抛下一众兄弟?
罢了,也不难为你,你亲自给送出五十坛好酒劳军,老子便不跟你计较。”
马邈也真害怕这些憋了两年的军兵进城会出事。
不过姬晓提出送酒出城,他倒是能接受。
毕竟姬晓官职比他高,他也真不好得罪。
“五十坛酒又有何难?在下这就去准备,”马邈下了城墙,不多时便押运酒车出来,一转眼便被太史慈给抓了。
“你们是……曹军?”马邈这才发现姬晓是被胁迫的。
“咱们都是自己人呐,”马邈惊喜道:“其实在下早已投降魏王,府中有子桓公子亲笔信为证。
在下屯兵于此,正是奉丁国相之命,等待你们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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