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郃明知不敌,不敢跟他对战,还没等张飞杀过来,早已经仓皇而逃。
张飞在后面边追边大声喊道:“张郃匹夫,你也是有名有姓之将,今日为何比兔子跑的还快,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
张郃冷笑着回头道:“你当老子傻?老子得活着,才能听见天下人耻笑。”
“你以为你今晚上还能活?”张飞催动胯下乌骓马,手中扬着丈八蛇矛,紧追不舍。
他的马匹要比张郃的马速度快的多,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近。
眼看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便要追上,张郃陡然取下马鞍上挂的一只短戟,向后扔了过去。
张飞眼疾手快,赶忙侧身躲过,可是如此却稍稍拉长了追击距离。
“你以为用这鬼蜮伎俩,能伤的了你家三爷?”
张飞怒道:“怪只怪那曹贼没给你配一匹好马。
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就听山谷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号角,紧接着就见从两侧冲出密密麻麻的火把,足足有数千人。
此时张飞张郃二将身边仅有少数骑兵,步卒已经远远甩在了身后。
张郃勒住马缰绳,转过身嘲笑道:“张飞匹夫,你可看清楚,今夜到底是谁的死期?”
原来此前张郃前去劫营,又是一次诱敌出击。
只不过张飞当时已经被骄傲冲昏了头脑,只觉得自己计谋已成,却没想到却中了计中计,掉入到为他准备的陷阱里。
张飞只觉的头大,怒道:“奸诈小人,以为用这点伎俩就能逼爷爷就范?做梦吧!”
数千军兵在张郃指挥下迅速包围了过来,把张飞以及仅剩的几个骑兵团团围住。
虽然这些曹军仅仅是步卒,但是有数千人之多,在他们簇拥之下,再加上张郃也放心前来与张飞决战,张飞很快支撑不住了。
要知道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张飞虽然武力高于张郃,但是身边围有那么多敌军军卒干扰,他根本无法专心与张郃对战。
两人相斗不到一一盏茶的工夫,张飞已经清楚,在这种情形下对战张郃,必败无疑。
他不敢怠慢,拨马便要向外面冲杀。
但是在张郃背后干扰之下,他想要冲破这曹军包围圈也很难。
一时之间张飞竟然在这里被困住了,左突右杀根本杀不出去。
……
话说西川军大营,张飞带人追击出去之后,军兵暂时由雷铜法正率领。
经过方才一场混战,营内一片狼藉。
雷铜指挥手下军兵打扫战场,收拾尸体,只等着张飞携敌将人头得胜归来。
突然之间耳中传来一阵号角之声,有军卒慌慌张张的前来禀报道:“不好了,曹军又杀到门前了!”
“嘿,有点意思,”雷铜看了一眼旁边的法正。
法正神色忧虑道:“翼德将军追击敌将未归,为防中计,阁下宜紧守营寨为上。”
“哪有那么多计,我看曹军这就是在虚张声势,”雷铜不在乎的道:“再说张郃都被翼德将军赶跑了,曹军里面我还用怕谁?
莫要杯弓蛇影,待我前去会会那敌将。”
此前他们费尽心机,只想把曹军从营寨中引出来歼灭,如今好不容易曹军主动出击了,万没有就此放过之理。
雷铜没听法正的劝告,跨马持枪迎了出去。
没等曹军攻破寨门,雷铜便下令把大门打开。
只见对面火光之中有一员青年将领,正耀武扬威的调兵遣将。
“我乃西川雷铜,来将通名,”雷铜长枪向一指,大声问道。
“夏侯懋是也!”对面那员青年将领答道。
雷铜心中一动,又问道:“夏侯惇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父,”夏侯懋回答。
雷铜闻言心中大喜,他早就听说过曹操父亲曹嵩其实出自夏侯氏,所以曹操与夏侯惇夏侯渊等也是从兄弟,而且对待夏侯惇感情尤其深厚。
假如把眼前这夏侯惇之子给抓住,那所立的功劳比抓两个张郃都大。
雷铜当下不再多言,纵马挺枪直取夏侯懋。
两相一交手,雷铜心里感觉更是十拿九稳,这夏侯懋根本就是个公子哥儿,哪是他雷铜的对手?
这简直就是天降奇功,他要是不接着,简直对不起老天爷。
此时夏侯懋也被雷铜的吓了一跳,仅仅交手两三个回合就拨马便逃。
雷铜岂能把这到手的功劳就此放飞?
他当即毫不犹豫的纵马追赶。
此时后面鸣金收兵,雷铜知道这是法正让他不要追赶,他却装作没有听见,纵马直追。
没有人能阻挡他立此大功。
只要抓住那个曹氏顶级公子哥儿,在汉王面前自然少不了赏赐。
转眼之间一追一赶,两人就率领军马跑的没影了。
西川军军营中的法正感到有些不对劲,张飞前去追击张郃去了,雷铜前去追击夏侯懋了,都是不自量力的迎敌,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怎么看都像是敌人刻意安排的。
法正越想越觉得不妙,下令道:“立即关闭寨门,无论谁来讨战都不可迎敌,等两位将军回来再说。”
营寨之中张飞雷铜都不在,自然由法正说了算。
他一声令下,营寨大门缓缓关闭。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一阵喊杀声,紧接着飞蝗如雨般射向营寨门口,那负责关闭寨门的军兵瞬间被射死。
紧接着无数的曹军冲破大门杀了进来。
这西川军营寨接连被张飞和雷铜带出去两支军马,剩余的只有留守命令,并没有组织起来防御。
此番汹涌的曹军杀了进来,瞬间便把西川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法正在乱军之中怒吼着试图稳住局势,突然就见乱军之中,全幅武装的丁辰跨马缓缓走到他的跟前,微微笑道:“你可是法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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