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下已经找到了战胜夏侯渊之法。”
“那不早说?”
黄忠急切的蹲到法正跟前,两眼放光道:“孝直,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法正踱步来到舆图跟前道:“汉升请看,这里乃是夏侯渊营寨驻地。
这夏侯渊也是打了一辈子仗,作战经验丰富,所选营地位置甚好,虽然位置并不高,但进可攻,退可守,实乃驻扎营寨之上佳之地。”
随即法正手往旁边一指,“只不过……这里有一座山,名叫对山,地势远高于曹军营寨。
此地夏侯渊派有两千人驻守,若汉升将此对山夺下,则曹军营寨一览无余,夏侯渊必会率军来攻。
到时在下持红白旗居于山顶之上,汉升率军屯于半山之腰。
若见白旗则按兵不动,若见红旗则率军杀下山区,曹军必破。”
在行军打仗之中,选择安营扎寨之地非常讲究,一般都会选择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而且要留好后路,能保证在遭遇劫营时随时撤退。
再者营寨的位置一般都不会选择至高点,因为修筑营寨要做好长期驻守的准备,必须有水源,或者掘井能挖出水才行。
而山顶大多都没有水,若被敌军围住,只是断水便能让军队溃败。
如今夏侯渊为曹军选的营寨旁边就不可避免的存在高山,于是经验丰富的夏侯渊早已派军兵把这至高点守住了。
黄忠听了法正的话,激动的一拍大腿道:“此计甚妙,那还等什么,赶紧传令夺取对山便是。
不,由老夫亲自率军去夺。”
法正摇了摇头道:“所谓攻敌不备,汉升已经等了这么多日,何须如此着急?
不如今夜三更做饭,让军兵吃饱喝足,待四更时分待对山曹军半睡半醒之时发起攻击,则一战可成。”
黄忠点头答应,下令两万军兵严阵以待,三更开始饱餐一顿,然后趁着夜色向对山进发。
等到对山脚下时天已经近四更,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此时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也是防御最为松懈的时候。
黄忠下令突然向山顶驻守的曹军发起进攻。
曹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守山的校尉尚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喊杀之声,慌忙披挂出来迎战。
只是他们周围早已漫山遍野全是西川军,那校尉当面碰上黄忠,被黄忠一刀劈死于阵前。
曹军死的死逃的逃,天还没亮便全部被杀散。
黄忠率领两万军队彻底占领了对山,果然俯视曹军营寨,哪里有多少军兵,哪里屯有粮草,均看的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
夏侯渊在营寨之中收到对山被夺的消息,当即气的火冒三丈,想要质问那失守的军兵。
只可惜,驻守对山的军将大部分被黄忠斩杀,夏侯渊就算拿这些败兵撒气也没用了。
他当即叫来张郃道:“这对山可远窥我之营寨,如此在黄忠老儿面前便再无秘密可言,故而此山必须夺回。
如今就由你在此把守营寨,老夫亲自率军去夺。”
“妙才将军,这明显又是西川军引鱼上钩之举,此去必有埋伏,”张郃劝解道,“就算让他黄忠看到我军营寨又如何,他还不是毫无办法?”
其实曹军现在就算打明牌,明着跟黄忠打消耗战,黄忠也是耗不起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窥视?”夏侯渊却瞪着眼道:“这是两军对战,我方军事尽收敌方眼底,这仗还怎么打?
不行,这对山一定要夺回。”
张郃见跟夏侯渊说不通,只得退一步道:“就算去拿对山,不如就让末将前去,将军把守营寨即可。”
“难道是看老夫老了?”夏侯渊越是上年岁,越是不服老,唯恐别人会看不起他,斩钉截铁道:“由老夫亲自前去,不要多说了。”
他是主帅,所下军令张郃自然不敢违拗。
夏侯渊率军三万,杀奔对山而去。
到达山脚下之后,夏侯渊立即下令发起了进攻,黄忠率领的两万军兵正驻守在半山腰。
此时西川军是从上面往下打,可以借助滚木礌石防御,自然占尽地利优势,而曹军则是从底下向上仰面进攻,地势上便吃亏不少。
那山间巨石被西川军掀下来,威势惊人,能造成极大杀伤,一时间曹军损失惨重,却无法突破西川军防线。
现在情形又倒过来了,夏侯渊在山脚下气的破口大骂,吸引黄忠出战。
黄忠处在半山腰,本意也想出战,可是抬头一看山顶法正的旗号是白旗,只得下马等候。
夏侯渊在山脚下令军兵又连攻数次,均被挡回。
他纵马讨战,黄忠又置之不理,一直僵持到午后,夏侯渊已经喊得口干舌燥,拿黄忠毫无办法。
而且手下军兵也都无精打采,躺在地下横七竖八,士气低落。
此时处于山顶的法正当即竖起了红旗。
法正也是深谙军事之人,曹军刚刚冲过来时杀气腾腾,誓要拿下对山,士气正锐,西川军虽占据地利之势,但毕竟兵少,若两军相拼,胜负难料。
而后来通过防御消磨掉曹军锐气,待对方士气疲惫,再让黄忠杀下去,则十拿九稳。
黄忠见终于见到了红旗,当即大喜过望,跨上战马,扬起大刀高声喊道:“诛杀曹军,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随老夫杀下去!”
说着,一马当先,率领军兵从山上冲了下来。
军兵战马借着山坡的冲势越来越快,本身就带着极大的威势。
此时曹军士气又已经枯竭,在冲击之下,很快就被西川军给击溃了。
三万大军漫山遍野的四散逃窜,再也形不成有效防御。
军队溃败之后主帅的军令已经不起作用了,夏侯渊心中懊悔,只能指挥身边亲近军兵抵抗。
这时候,冲下山来的黄忠发现了夏侯渊,他纵马冲过去哈哈大笑道:“夏侯匹夫,可敢与黄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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