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延头领搂着怀中的女子大大的喝了一口酒,轻蔑的道:“汉军已被大单于打得龟缩在蓟县不露头,他们还敢出来?”
“这支汉军似乎是从冀州方向来的,并非蓟县的汉军,”乌桓斥候禀报道。
“那还不是一样?”乌延头领扫视了一眼厅堂中的贵族们,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他们刚刚跟着大单于踏顿用两万余人击败了曹仁手下四万大军,故而对汉军的战斗力很是轻视。
而厅堂中被俘获的女子们也全都无动于衷,自从公孙瓒覆灭之后,边郡百姓被乌桓人劫掠已经习惯了,从来没有指望过有汉家军队为他们出头。
“他们来了有多少人马?”乌延头领继续问道。
“大概有两千人,”斥候回答。
“谁去赶紧弄死他们,”乌延头领满不在乎的推出怀中的一个少女道:“回来之后,这个就赏给他。”
作为头领,所抢到的这两名少女自然是最年轻漂亮的,如此赏赐给下属,自然很有吸引力。
那方才用鞭子抽打的贵族青年,站起身笑哈哈的道:“我去,谁也别想跟我抢。”
说着拎着马鞭大踏步走了出去。
“快去快回,等你回来喝酒,”乌延头领随口道。
“这色坯,简直跟牲口一样,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肚皮上,”剩余之人在这厅堂里继续调笑着饮酒作乐。
也有人瞅着乌延头领推出来的女子流口水,这赏赐的姑娘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比自己怀里的要美貌的多,的确值得去拼杀一阵。
反正汉军不堪一击,杀了也不费什么事。
过不多时,突然有斥候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不好了,楼康首领被杀,我们的人全军覆没了。”
“什么?”
在场众人听了一片哗然,各自面面相觑。
楼康是他们这些人里最残忍,战斗力也最彪悍的,手下有七八百青壮,算是乌延部里面比较大的部族。
可是出去这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就全军覆没了,汉军的战斗力有这么强悍?
“都别吹了,滚出去,”乌延头领烦躁的冲着乐师大吼一声,又对厅堂内几个部下道:“这支汉军恐怕非比寻常,准备迎战。”
话音未落,就听轰隆一声,宅院大门被踹了下来。
一员身骑白马的青年将领手持一柄亮银枪率领人马冲杀进来,那正是赵云。
赵云作为当年白马义从的一员,对乌桓人作战经验丰富,而且有切齿之仇。
他一马当先率领陷阵营一阵冲杀,把毫无防备的乌桓人杀的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如果说以前乌桓人眼中汉军是绵羊,可是现在却是倒过来了,在陷阵营的眼中,惊慌失措的乌桓人也是可以任意斩杀的绵羊。
毕竟并州军的战斗力本就远远强于普通汉军,而陷阵营又是并州军里面精锐中的精锐。
眼见汉军任意收割着乌桓人的生命,这庭院里被俘的女子全都惊呆了,她们被乌桓人俘获本已经绝望,万万没想到还真有汉军来救她们。
尤其是汉军的武将身骑白马,这本身就令人仰慕,许多女子都激动地失声痛哭起来,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赵云没有跟乌桓军兵恋战,而是纵马直冲向乌延头领。
有两个贵族青年试图前来阻拦,却被赵云接连两枪当场挑死。
乌延头领还没反应过来,赵云锋利的枪尖已经离他咽喉不过一寸。
他做梦也没想到转眼之间死亡会离的如此之近,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乌延部不过只有两千人,在陷阵营的突然打击之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杀了大部分,剩下的数百人尽数被俘。
随即丁辰带领的主力军兵也到了,他来到这庭院里。
一个时辰以前还傲气十足的乌延头领此时五花大绑,跪在地下。
旁边是被俘的乌桓军兵,全都垂头丧气,抱头跪地。
而那些被解救的女子则怔怔的看着这位少年,虽然年轻,可是身上却有一种独特的气场,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军兵似乎都很惧怕他。
这时候牛金对着庭院内众人朗声道:“大汉安北将军,平陵亭候丁君侯在此,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
此时庭院里除了一众少女之外,还有十几个被抓来的男性。
他们都是被乌桓人抓来,用以胁迫少女们就范的。
有一个头发胡须俱已花白的年长之人,穿着颇为体面,大约是这方城县乡绅之类的角色。
他颤巍巍的上前,眼含热泪对丁辰道:“总算把君侯盼来了……看来朝廷还没有忘记我们这些边民。
如非君侯搭救,我们恐怕都要被这乌桓人掳走,连牛马都不如。”
他回身对着院里的众男女百姓道:“乡亲们,咱们快给君侯磕头,叩谢君侯救命之恩呐。”
说着带领众人全都呼啦啦跪在丁辰脚下,磕头谢恩,非常虔诚。
在乌桓人眼中,汉家百姓根本就不是人,男人都是牛马,女人都是工具。
若非丁辰率军到来,他们每一个人都面临着凄惨的下场。
“请起吧,”丁辰搀扶起这些百姓道:“身为大汉军将,抗击外族,保境安民,乃我辈应尽之责,诸位无需客气。”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一众百姓深受感动,只有在同族军队面前,他们才算是个人。
丁辰手下军兵很快就把被俘的百姓全都解救出来。
百姓们看着乌延部一众人已经被擒获,想起这帮人在这方城县做下的种种恶事,纷纷请愿让丁辰杀这帮牲畜,为他们残害的百姓报仇雪耻。
丁辰也没想放过他们,在聚集的数千百姓面前开行刑大会。
那乌桓人虽然即将被杀,但是个个彪悍无比。
乌延头领更是挺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等今天敢杀我们,我们大单于定会率军马杀过来,血洗这方城县为我们报仇,到时你等一个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