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在曲女城的形势,又莫名的相似当年进入开封的耶律德光。
当年耶律德光如果只吃掉后晋王室的利益,还肯册封有实权的汉地节度使的话,或许可以带着大笔金银顺利北返。
可是他贪心不足又无章法,最后只能以帝羓的形势回去。
所以张昭从耶律德光身上吸取了足够的教训,他不会被曲女城的繁华说迷惑,他只拿走他该拿走的,至于走后是一锅粥还是怎样,那都不是他改考虑的。
毕竟这是差不多一百二三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靠一万多军人统治,根本不可能。
而且他不能表现的太多贪婪,他要是贪婪,手下人很可能就拉不回去了,阎晋都起了这种心思,更不用说别人。
“大王教训的是,臣被眼前的鲜花着锦给迷住眼睛了!”
阎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刚是真想过要不就在天竺算了。
“你我之间,不要用教训这个词,虽是君臣,义同兄弟!”张昭摆了摆手,示意阎晋不要这么紧张。
“承节要是喜欢这个地方,那以后就多娶几房妻妾,多留几个后人,等中原事定之后,让他们如同你我君臣这般,再来天竺之地再建几个君臣之国!”
“大王说得好!我马鹞子也要多生几个小子,以后送个到天竺来,也当当什马国主之类的!”
刚好马鹞子等几人笑着跳着从旁边经过,他们听见了张昭最后的这句话,顿时就兴奋地嚷开了。
顿时,宴会场中一片鬼哭狼嚎,人人都兴奋不已。
宴会越开越嗨,上百的军官和原憾山都成员越喝越是兴奋,张昭也很兴奋,但是兴奋之后,总有些躁动。
他好几次忍不住向宴会大殿左边一栋宫舍看去,阿瓦奇王后和她的侍女们被安排住在了那边。
郭天策很眼尖的看见了张昭的神情。
‘咳咳!’他干咳两声,突然把声音提高到像是吼叫一样。
“罗阇耶殿下,方才为何你与白兵马使饮了三杯酒,只与我饮了一杯,是看不起某官卑职小吗?”
波罗躺平王这时候已经喝得头昏脑涨的了,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国王,哪喝得过这些战场上的莽汉。
他早就记不清楚自己跟白从信喝了几杯,甚至他连跟白从信喝没喝过酒,都记不清楚了!
看着郭天策端着酒杯过来了,他当然知道郭天策完全不是什么官卑职小,这特么是菊儿汗的贴身文官啊!
心里想到都是如何让菊儿汗早点放自己回去的罗阇耶波罗,只能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的走到郭天策面前。
“那那我们也共饮三杯!”
“现在三杯可不行了,我与殿下投缘,定要与殿下饮至天明!”
郭天策虽是在对罗阇耶波罗说话,但脸却偏向了张昭的方向。
张昭心头一热,心里还是挣扎了两下的,但是两腿完全不听使唤,高一脚低一脚就往阿瓦奇王后歇脚的宫舍走去。
宫舍中,阿瓦奇王后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简陋房间中的晚上,那场激烈的战斗,总让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哐当!’门被重重的推开了,阿瓦奇王后惊呼一声站了起来,身上酥酥麻麻的一片。
门口出现的,正是那个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菊儿汗。
一个听着像是老头子,但实际上是个强壮帅气的小公牛,与真正的老头子波罗躺平王完全不一样。
“啊呀!不不要!”酥酥麻麻的阿瓦奇王后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他就被小公牛张昭给扛到了肩上,向着内屋的卧室走去。
“大汗,能放了王上吗?”阿瓦奇王后小声问道。
张昭脚步飞快,什么话也没说。
“大汗,奴不想离开王舍城,奴的家族都在王舍城!”阿瓦奇王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小声说道。
对于波罗王国王后这个身份,她很满足,也很珍惜,并不想被当做一件战利品,被掳到几千里以外,再也见不到亲人。
‘冬’的一声,张昭把肩膀上的柔软身体扔到了一张宽大锦被上。
这就是做曹贼的好处,你想负责,人家还不想让你负责呢。
全是技巧,没一点感情!
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