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方要是传扬出去,一旦有权贵家效彷,必然米价飞涨,遗祸不浅,你酒坊在何处?某立刻派宫卫军,将之捣毁!’
得!酒没送出去,酒坊也没了,于是张昭灰熘熘的从李圣天那出去了,然后他不死心,又拿去给妗娘兼表姐曹元猩喝。
曹元猩的评价为,‘是何猪狗尿水?如此难喝!呛的人腹心难受!’
这位更是个基呃!毒舌。
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对此青眼有加的人,那就是马鹞子和顿珠这样的莽汉。
蒲桃酒他们嫌不够劲,三勒浆喝不起,张昭酿造的黑黍酒,就成了他们的最爱,这两三百斤,继续都被这两瓜分了。
果然,两碗酒下肚,平日这些喝不起什么好酒的士兵们眼睛都朦胧起来了,秘书官更是偏偏倒倒连话都说不清楚。
武原儿和马鹞子对望一眼,两人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本来还是准备杀了他们,好迅速回去赶上张昭。
结果呢,都没来得及亮刀子,两碗酒就把事情给搞成了。
“合该你们这些胡儿命好!”马鹞子感叹了一句,因为这些家伙要是不醉醺醺的话,那他们就得挨刀子。
可现在既然他们喝醉了,那就不必见血,不然他们反应过度引起疏勒城的警觉那就不妙了!
疏勒城北,这个没有招牌的小食铺中来了一个奇怪的客商,至少李七郎是这么认为的。
这客商每次来到食铺,也不吃别的,单单就要几个胡麻饼,一碟羊肉,然后找他要一大碗煮过羊肉的汤水,再把将羊肉丢尽汤水中,吃一个胡麻饼喝一口羊汤。
而且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每次都要坐很长时间,也不跟人说话,就在那听人闲聊。
“胡麻饼加水盆羊肉!这是长安人最喜欢的吃食,你等的人,来了!”
李七郎正在觉得不太对劲的时候,一个雄壮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那天夜里噼柴的大光头。
不过如今他脑袋上带着一顶皮帽子,这个时候的疏勒,光头的危险性还是很大的。
“把羊肉放在羊汤里面就是水盆羊肉?怎么跟我娘讲的不一样?她说水盆羊肉是天下第一美味啊!惠通师额,兄长你是不是看错了?”
李七郎扣了扣下巴,本能的觉得就是羊肉扔在羊汤里面,就算的上天下第一美味?
大光头惠通鄙夷的瞪了眼差点喊错名字的李七郎一眼。
“你娘说的?你以为你娘就吃过真正的水盆羊肉?”
这句话说的李七郎一愣,对啊!他娘也没见识过真正的水盆羊肉啊!
“那,兄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李七郎愣过之后,又敏锐的发现了华点。
既然他母亲都没见过真正的水盆羊肉,那惠通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是从哪知道水盆羊肉就是这样的?
“某当然知道,平日里叫你多读书你不读,别说水盆羊肉,就是长安城,书上也有记录!”
惠通相当的自得,当年在老营的时候,他读书就是最勤奋的,只是书太少,根本不够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