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倒地,一片血红。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嬴政肩膀一阵抖动,头也不回。
“把这些院落中的东西,都给烧了吧。胡……在后殿,葬了吧。”
良久,嬴政这才缓缓言道,“此宫中,换一些新人来看守,兴乐宫的一切供给如旧,此事,任何人不得泄露一个字。不管任何人来探,一缕严令禁止!”
“诺!”
“回……回咸阳宫。”
嬴政捂了捂胸口,仿佛这一瞬间,他又苍老了许多一般。
……
翌日,咸阳宫后殿。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今日无别人在,无需如此多礼。”
看了眼冯征,嬴政抬手道。
“多谢陛下。”
冯征听罢,这才起身。
看了眼嬴政,冯征顿时略感意外。
恩?
造人?
嬴政一愣,造人是为什么?
难道,他认为朕半夜也在弄什么纸人不成?
“陛下,臣看您,略显疲惫,是否是身体有些不适?”
冯征试探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导致失眠焦虑?”
“朕无事。”
嬴政听罢,淡淡说道,“只是,皇亲之中,有人家中有故,朕听了之后,有些感怀罢了。”
“生老病死,乃万民生生不息之根本,望陛下,不要过于介怀。”
“恩……”
嬴政微微点头,看着冯征,缓缓问道,“冯征,你说,若是一个父亲,将一个顽劣儿子给打死,这父亲,会是一个何等之人?”
冯征听了,顿时一愣。
冯征心说,
“陛下,这,贸然打死人,那是得判刑的。”
冯征说道,“此事,官府当有定论。”
“不问官府,若是你,你如何判定?”
嬴政听罢,继续问道。
冯征心说,
“陛下,这,那得看看,具体是什么事。”
冯征说道,“父亲打死儿子,从律法讲,乃是触犯了秦律。不过,具体事,具体分析。若是臣来管,那得看看,这儿子,到底有多恶。”
“哦?”
嬴政听罢,当即问道,“怎么说?”
“陛下,若是这小子穷凶极恶,无恶不作,那父亲将他打死,那是最明智。”
冯征笑道,“毕竟,您想啊,我大秦律法中,明令株连。这要是这小子无恶不作,那真的犯了事,岂不是让全家遭殃吗?
打死你一个,牺牲我一个,保全一大家,这,就叫明智!
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全家全族,得把整个家族的损失,降到最低!”
“是么……”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眼眸一动,立刻问道,“若是你,你如何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