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争锋，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何必自取其辱。”

牧海淡淡开口，神色平静无比，他岂不知九阳邀请他的目的之所在，只是九阳未免太小看他了，或者说，太高估自己了。

“别太得意，谁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九阳冷冷回道，随即目光望向前方，脚步迈出。

“砰、砰！”

又是两步踏出，每一步都轻松无比，九阳神色淡然如初，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

然而还未等九阳露出笑容，只见身旁一道蓝影走过，连续踏出数步，每一步落下，碎天石上的光纹仿佛都更明亮了几分，璀璨夺目。

“五步、六步……八步！”人群默默为牧海计数，心头跳动不止，牧海的每一步仿佛不止踏在碎天石上，同样，踏在他们心头。

“能踏出十八步便是肉身极为强大的存在了，牧海现在看起来依旧留有余力，看来十八步不在话下。”

秦轩等人目光凝视着牧海，眼中带着笑意，看到牧海绽放出如此绚丽光采，他们也感到十分高兴。

“秦少你何不也前去一试，若是你去了，恐怕……”有人对着秦轩低声道，如果秦轩去踏碎天石，造成的轰动恐怕要超过牧海。

“我行事向来低调，就不和他人争锋了。”秦轩微笑回应了一声。

“低调？”其他人六人不由得露出一抹怪异之色，秦少是不是对低调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剑看了秦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心里应该要有点数。

转眼间，牧海已经踏出了十三步，还差五步便达到十八步。

十八步是一个临界点，十八步之后，承受的力量将会成倍增长，那时再想踏出一步，难度比之前要难十倍不止。

而九阳也不甘落后，尤其是被牧海以那般强势的姿态刺激之后，直接开启暴走模式，也和牧海一样连续踏步，虽然每一步都落下了，但却无法做到像牧海那般轻松随意。

如今他也踏出了十一步，比牧海少两步。

他嘴里喘着粗气，身上气息不停起伏着，像是无法控制，碎天石中释放强横力量，轰击在他身上，使得气息更加狂暴起来。

“停下吧，再往前，不是此时的你能承受的。”一道声音从前方传来，自然是牧海发出的。

“我能不能承受，与你有何关系？”九阳反驳道，心中格外的不爽。

他讨厌牧海以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说话，他要成为九星殿的圣子，地位自然要与牧海相平。

牧海听到九阳的回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已经善意提醒了，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就怪不得他了。

脚步继续迈出，碎天石上爆发出耀眼光芒，那些光芒仿佛化作一柄柄金色利剑，从四面八方射向牧海，带着恐怖的压迫力，仿佛要将牧海穿透来。

只见牧海神色不变，身躯上六道剑光飞速流动，金色利剑轰击在他身躯上，虽无法破开他的防御，但那股力量却传入他体内，在全身血肉中流动着，发出轰鸣声响。

“好舒服。”牧海不禁闭上双眼，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欢愉，碎天石果然有淬炼经脉的好处。

九阳正在艰难前行，听到牧海这一句好舒服，神色猛然一变，差点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这混账，明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却故作轻松，说出如此话语，分明是要羞辱自己！

牧海当然不知道九阳心中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他的境界，又岂是九阳能懂的。

要知道，九阳不过是九星殿的候选圣子之一，而牧海却是天罗殿真正的圣子，其中差距有多大，根本不可想象。

“九阳比牧海差远了，这一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许多人摇头道，不由得同情的看了九阳一眼。

两人的差距太明显了，一眼便可看出，牧海每一步都稳健无比，而且神色淡然如初，反观九阳，已经疲态尽显，快坚持不下去了。

他本可以独自踏步，展露出自己的风采，却非要邀请牧海一同踏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九阳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心中只感觉羞怒交加，猛地往前踏出一步，随即一股恐怖的巨力轰击在他身体上，震得他五脏六腑皆都移位，身躯仿佛要被那巨力碾碎。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九阳的身影倒飞而出，直接被轰出了碎天石之外。

“唉，自作孽不可活。”一道道唏嘘之声响起，没有人再看九阳，目光都望向依旧傲然站立在碎天石上的身影。

牧海虽然没有回头看，但也知道九阳被轰出碎天石了，随后他脚步踏出，连续踏出五步，最终稳稳停在十八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