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是突然动的。
谁也没有防备, 江母看着那蹦跶没蹦上去时还吓了一跳,生怕她摔了,客厅可是瓷砖地面, 老大站的地方也没铺地毯, 这要是摔一下, 尾椎骨别想好了。
好在后面老大又给捞上来了,她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 暗道还是年轻人会玩, 她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江云瑾也被温瑜这一下弄得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眼神扫过两人,尤其是着重看了眼大哥搂着温瑜的那臂膀,再看看温瑜挂在他腰上的腿, 死死勒着他脖子的手,硬是没能说出话来, 恨不得自戳双目。
他大哥和温瑜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难怪大哥被拿捏得死死的。
一开始认为两人不合适的自己,仿佛蠢得冒油。
苏冷月小声道:“你大哥男友力真强!”
单手抱着耶!
还是抱着这么个蹦都蹦不起来的小醉鬼。
苏冷月觉得这要是去演戏, 绝对能迷倒一堆人!都不用多露面, 那么一小段, 直接能成为以后盘点男友力的名场面。
比如她现在, 都要粉上了!
江云瑾咬牙道:“我也可以!”
苏冷月:“……”
而此时,江云宴也在回答父母的问题:“工作做完了, 提前回来的,剩下一点周寒在那边,他能处理。”
他声音依旧沉着冷静, 没有因为抱着人而显得有气无力。
江父放心了,江母上前:“行,那蛋糕我拿着?”
“不用, 我先带她上去,蛋糕再不吃就化了。”江云宴摇头,拒绝了母亲的帮忙。
江母也没再说,而是看了眼已经趴在儿子怀里仿佛睡过去了的小姑娘,因为靠在胸膛上,她小|嘴被挤压得微微张开,脸蛋红得不行,估计是真喝大了。
早知道儿子回来,她就不让温瑜喝酒了。
这下可好了。
也不知道温瑜这孩子喝醉了记不记事,知不知道老大特意赶回来给她过生日?
江母心里想着,嘴上却并不表露,只道:“好,那你们先上去,小鱼都惦记你一天了,下次要回来提前说一下。”
江云宴抿唇:“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赶回来,下次不会了。”
他习惯做事有计划,但这件事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因此没提前说。
江母自然了解儿子,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行行行,走吧走吧。”
江云宴微微颔首,又跟江云瑾和苏冷月打了个招呼,这才上去,怀里的人似乎已经睡成一只小猪,完全不知事,即使他抱着她一步步上楼梯,她也没一点动静。
进了房间,他缓缓蹲下,想要将人放在床上。
哪知缠着他的小姑娘依旧死死地扒着他。
——
江云宴哑然,只好先将蛋糕放下,自己坐在床上,将人抱在怀里想要剥开她缠着自己的四肢,哪知才剥开一只手,刚刚还睡得迷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迷蒙的大眼睛盯着他下巴处看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大哥?”
一开口,满嘴的红酒香传过来,正好打在他锁骨处。
男人动作一僵,摸摸她的脑袋,低低道:“嗯,是我。”
温瑜顿时委屈了:“你干嘛不回来?!我好生气的!”
“抱歉,我回来了,小鱼不生气好不好?”他软了声线,低低的嗓音伴随着柔和的语调,灌入温瑜的耳朵,她那慢了半拍的意识也逐渐理解,回来了?
那不是做梦吗?
她哼了一声,要不是她做梦,他怎么回来?
就这还想让她不生气?
“不好!”温瑜拒绝,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江云宴也不恼,另一手去拿床头柜放着的蛋糕:“我还做了蛋糕,尝尝?”
温瑜顺着他手看去,就见他打开一个盒子,拿出巴掌大小的蛋糕,蛋糕很简单,没多少造型,抹了一层奶油,加上一些水果点缀。
他这状态也没办法两手操作,干脆不切蛋糕,直接用勺子挖了一块,送到怀里人嘴边。
温瑜心道她这个梦梦得还挺齐全的,似乎比上次的梦还要真实,她张嘴,蛋糕就进了她嘴里。
说实话。
味道不怎么样。
就跟普通店里买的蛋糕味道差不多。
比起他做的饭,那是天差地别。
不过想着是江云宴亲手做的,总不好打击他积极性,万一以后不想给她做饭了呢?所以她勉为其难还是吃了两口,等第三口时,她脑袋立马向另一边偏过去:“不吃了。”
“好。”他顿了顿,转而将这一口蛋糕送自己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眉头微皱。
对于温瑜来说一般般的蛋糕,对本就不爱甜食的他来说,就已经很难吃了。
勉强咽下这口,江云宴一低头,就瞥见怀里人正仰着小脑袋看着自己,那眼睛滴溜滴溜转着,一看就在想着不知道什么动静。
他眉梢微动:“在想什么?”
温瑜咬着下唇,露出一抹带着几分羞涩又蠢蠢欲动的笑容,小声道:“在想是不是还会跟上一次一样真实!”
她说话用的气声,明明光明正大,硬是被说出一种悄悄话的感觉。
让江云宴露出几分疑惑:“上次一样真实?”
温瑜一手在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说:“我上次在梦中亲了你!现在想试一下……”她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眸光也滑向他的锁骨,像是确认位置了,她两手攀着他的肩膀,稍稍倾|身。
柔软的腰肢贴|近,没等男人反|应,便感觉锁骨一暖。
他呼吸一滞,本能顺着她的动作稍稍仰起头,好看的喉结动了动,下巴挨着她的发顶,被她头顶的碎发刺得格外不自在。
“小鱼——唔!”他轻哼一声,察觉到某人已经咬了上去,仿佛磨牙一般轻轻咬着,有点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袭来。
咬了两口,温瑜似乎不太满意,退开了,嘟囔道:“咬不动,果然好真实啊。”
男人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深邃的眸子压抑着诸多情绪,最终只是低哑的询问:“小鱼以为上次是做梦?”
温瑜茫然:“难道不是?我咬自己都不痛。”
咬自己?
“是吗?”他嗓音已然低哑,轻柔又多了几分往日里没有的滚烫:“要不要再试试?”
温瑜闻言,视线再次落在那张俊颜上,男人没喝酒,但脸颊隐隐泛着红色,尤其是耳朵处,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