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找到的这个对妖有利，说不定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对人类修炼者有利的呢？

对！不用很快，您看我面前的菜，这不就是利于人类修炼者的么？”

老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东西其实就是黑蛟的鳞片，以为是自然所生的宝贝，所以才有这番话。

“不必多说，我对当今社会，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了解。”柳白花非常坚持，“就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不愿意传达，我自己送信过去。”

“怎么还劳烦您送信呢？”老方真想说：就你这样还了解呢？这都什么时代了？还送信件？“先生，社会上的妖精这么多，就算要杀，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尽……”

他话还没说完，柳白花就开口，“总要有开始的时候。”

“师父。”柳大经喊了他一声，然后又对老方说，“方老，我想单独跟师父谈谈。”

老方知道他要做柳白花的思想工作，“好，正巧有事，我出去一会儿。”

听到外面的门被关上，柳大经才问，“师父，您之前就知道有妖精混入社会，却没有这种想法，难道这是仙人的意思吗？”

“仙人跟我说，现在的选择决定将来。”

柳大经不理解，这句话跟他师父要灭妖有什么关联。

柳白花接着刚才那句话往下说，“我想仙人就是这个意思。”

柳大经更不明白了，“仙人身边有妖精，您是见过的，她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呢？”

不等柳白花开口，柳大经继续说：“我知道，您看不惯现在的维稳会，总觉得比不过上一代的人。

我也知道江门做了不少恶事，他们制定人妖和谐相处的规则，本意是为自己谋利。

但您真的能说，在这个规则之下，一点好处也没有吗？”

柳白花站起来，不想听徒弟叭叭。

好处？那大概是把鸭子放进菜园子吧！

鸭子是妖精，人是菜。

“以前人妖之间，一旦见面，必然斗到你死我亡，现在呢？不论妖精们心里在想什么？总归没有一见面就对人下杀手。

之前协会弄的和谐相处规则，是有可取之处的，只要上面的监管者敬职敬责，妖精们也会逐渐收敛。”

听着这番话，柳白花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昏迷，导致徒弟被这种奇怪的风气影响，所以才有了这种不正常的观念。

“大经啊，你也知道以前人妖见面，两方必有一死，现在妖精们却不主动动手，难道你真的以为是妖精们畏惧协会的什么规则吗？

太天真了，它们表面上好说话，必然暗地里已经取够了好处。”

“你又说什么监管者尽职尽责，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如今妖怪们修为普遍比人类修炼者高，谁去做这个监管者呢？谁能监管得住呢？”

柳大经被自己师父问到无话可说，但他总觉得，不应该这样。

他也见过好的妖精，也是有情有义，品德未见得比人差。

现有的制度不好，那就去调整去完善，怎么可以一棍子打死，再回到之前呢？

之前就一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