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三日之后,送你母后最后一程。“
“是!“楚恒拱手出去,他此刻的内心,恨不得立即杀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楚天寒。
谢道知成功对他洗脑,把他变成了第二个楚炎。
七皇府。
楚天寒也将自己关在房中,他已经把整件事情想通了,楚皇一定得知那夜他躲在淑妃宫,并起了怀疑,不管他有没有审问出什么结果,一旦此事传到皇后耳中,她必定要自证清白。
所以,她选择了以死证明自己。
楚天寒叹气,是他那一夜的冲动害了她,不管怎么样,皇后是一个贞烈的女子,她最后的瞩托,楚天寒会记在心里。
三日之后,楚皇以最快的速度安葬皇后,出殡当天,百官送行,举国跪丧。
楚天寒额带白布,站在百官之首,他看向了旁边的楚恒,楚恒突然扭过头来。
他的目光阴狠的盯着楚天寒,恨意强烈。
楚天寒的心头一凛,怎么?难道有人把皇后之死算在他的头上了?才会让原本心性单纯的楚恒用这种眼神看他?
“九弟!“楚天寒试图安抚他一声。
楚恒仿佛未闻,只是袖下的拳头已经攥紧。
皇后大丧,楚皇七日未上早朝,今日,他才面色沉痛的坐在龙椅之上,聆听百官奏事。
这才刚刚议事,朝堂局势便紧张起来了,只因身为左相的楚策突然提议立太子之事,百官激烈附应,一时之间,朝堂变成了菜市场的架势。
“皇上,太子之位悬空已久,为稳固朝岗,安抚百姓,须尽快策立太子。”
“是啊!太子须早立,以便学习治国之策,稳定大局。”
群臣接二连三的搬出了立太子的好处,无非就是以国家为重来给楚皇施加压力。
楚皇的目光深邃难测,他并不出声,安静的听取群臣争论。
“皇上,自先太子逝世之后,已过半年,如今各国纷争不断,我大楚身处其中,早立太子,利大于弊。“谢道知也加入其中。
楚皇朝右相汪南山道,“汪老以为呢?”
汪南山抱拳出列道,“臣以为立太子之事迫在眉睫,且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
此话一出,群臣顿时侧目。
立长?那岂不是轮到二皇子楚策?楚策也震惊错愕,内心狂喜,汪南山竟把他推出来了?
楚天寒则是站着看热闹,这太子之位他倒是并不着急,立谁为太子并不是他关心的,他所关心的是楚皇对他的态度。
“臣以为在立太子之前,是否先论功行赏呢?七殿下刚收复汤胡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汪南山又说道。
楚皇轻咳一句,立即端正仪态道,“汪老说得对,朕近日劳累糊涂了,竟忘了此事,天寒,出来。”
楚天寒立即抱拳出列,“儿臣在。”
“你此次收复汤胡郡功勋卓绝,劳苦功高,朕赐你为天威上将军之名,可允你私设天威府,招募贤才,为大楚效力。”楚皇威严道。
百官震愕。
天威上将军,大楚立国以来,第一人。
楚策羡慕嫉妒的脸色都扭曲了,这个废物当真是封无可封了吗?竟获得了如此高的封赏。
楚恒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他盯着对面的楚天寒,他的内心在嘶吼,终有一天,他要打败楚天寒,为母亲报仇。
“至于太子之事,日后再议吧!”楚皇摆摆手道。
退朝之后,楚天寒的四周一片恭喜道贺之声,可他只想见一个人,他看见前面走着的汪南山,他快步跟过去,伸手便是一拦,“汪老,聊聊?”
汪南山立即做了一个揖,“老夫与七殿下无话可聊。“
“别啊!我可想死你了。“楚天寒一脸真诚道。
汪南山不由抚须一笑,“七殿下还真是性情之人,老夫与你身份有别,早已不是那个可谈心畅聊之人了。”
楚天寒哼了一句,“早知道你做了右相不理我,我便不该让你当这个丞相。“
汪南山的目光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殿下好自珍重,接下来天威府够殿下忙活了。”
楚天寒立即明白,“汪老提醒得是,我自当好好利用,招募贤才。”
楚天寒人刚到府上,皇上的赏赐也到了,足足把整个大殿都堆满了。
楚天寒随手拿起一个长命锁,系上了绳子,来到了女儿的面前,挂在了她的小脖子处,“心悦,这是爹爹送给你的,希望你平安长大,长命百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