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特在侨肯尼说出那句话时,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但随后又装作不在乎的“好~好”应和几句。
侨肯尼注视了温斯特好几秒,才俯下身去寻找如何打破结界。
到底是缺了哪一步?
他将脸贴在结界上面,冰凉的触感令人平静。
接着,他使劲瞪大眼睛,眼框的玻璃球好似要贴上结界一般。
可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去看,所见的都是一片与结界本身剔透不符的黑暗浑浊。
若是仔细感受,除了冰凉外,结界还带丝酥麻似触电般的痛感。
这是以电做出来的结界吗?
他轻抚着结界上面凸起的法阵——正缓缓地逆时针旋转着。
灰尘在结界上边盖上一层迷雾,显得有了许些年代感。
到这种时候,侨肯尼便开始后悔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没认真听讲了。
——他多少对这种符文的法阵有着熟悉感,但仔细想想,又记不起什么解开的细节。
唯一勉强还记得清的,便是着法阵是由浮令筑成的,当然也得由浮令所解开。
而至于浮令——侨目前为止对此仍是一窍不通。
“既然已经找到你想去的地方,你还愣这儿做什么呢?”
温斯特晃悠晃悠着又飘到了侨肯尼眼前。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最麻烦的时候,最碍事地出现在最碍眼的地方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斯特正好踩在了结界上方,且不断来回踱步。
“噗——”突然,温捂嘴偷笑着蹲了下去。
“聪明的你不会是因为,功课没做足而在此懊恼的无所事事吧!”
“你小子把嘴巴闭上!”
侨肯尼尽管将声音压得够低,但仔细听来还可以听出所说的话颤巍巍的。
接着侨又有些不知所措得挠了挠脖颈左后侧,随后才趴下继续观察法阵的符文。
“砰!”
他猛吸一口气,随后像发射子弹一般将口腔中存储的气,在一瞬间全部呼出去。
待法阵上面干净以后,他才表露出欣然的笑,甚至比了个“耶”的手式,像是做完了什么大事一般。
“咕嗤——”
侨的身旁传来物体滑落所产出的摩擦声。
他望着天花板无奈撇了撇嘴,然后深吸一口气,看向温斯特。
温斯特本是站着靠墙的,但估计是嫌“站”过于麻烦了,便干脆顺着滑坐在地面上了。
而这奇怪的声响,则是来自于那大了几号的头盔闭合声。
接下来,这种扰人的声音在侨耳畔回荡不停,像是有人有意为之一般。
当侨肯尼再次抬头起立的时候,天空已经泛着些深蓝了。
捣鼓了半天,毛用都没有。他在心里以最大(他所认为的音量,恶毒的大骂er的聪明脑子。
侨长叹一口气,焉了。
而正巧这时,扰乱侨思绪的咯吱声也停了下来。
“还没想出来呢!”
温斯特蹦蹦跳跳的拄着剑来到侨身旁,身上穿戴的铁器叮叮当当地响,颇有一分震耳欲聋的美感。
“还没。”侨别过脸去,不太想搭理温斯特。
“那你有什么头绪了吗?”
温斯特蹲在侨肯尼面前,右手称着剑,左手则托着向左靠去的脸庞,一副饶有兴致的笑颜。
“告诉你?”侨往后一拢,蹙了蹙眉,“也无妨。”
大概过了两秒半左右,他又补充一句:
“只是说了,你估计也不知道。”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侨仍是对温斯特抱有一丝警惕——扮猪吃老虎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相反,若真是“扮猪吃老虎”,亏损也绝对大于得益。
这家伙,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还是说
侨肯尼望了眼笑脸盈盈的温斯特,五味杂陈。
“无妨?那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想到些好办法!”
温斯特瞪大眼睛,朝着侨贴去,而左手四指却麻乱地在拇指上扣扣抓抓。
侨瞟了一眼温斯特的手,随后才缓缓地道:
“我们现在被这个法阵,”接着他敲了敲法阵,“拦住了去路。”
“而解开这个法阵的秘诀,就是用相符符文的浮令将其强制打开。”
“那,你既然这么清楚方法,怎么还不'砰'!一声的打开它?”
温斯特将双手举在脸前,双臂迅速的向外翻去,十指也由原本的拳头张开,做出一副爆炸的姿态。
侨翻了翻白眼,随后便吐出句话来:
“住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