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屿这个消息马上就传递到许研远耳朵里,许研远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因为刚刚的死者是祁平安发现的,而她刚刚为死者急救的时候,曾经用手为她止过血。
虽然死者现在还未送检,不能确定是否感染了艾滋病,但是如果祁平安接触到血液的地方有伤口的话,便存在感染艾滋的可能。
祁平安看见一旁接电话的许研远眉头都快打结了,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研远挂断电话,有些着急地对祁平安道:“安安,手给我看看。”
祁平安不明所以,伸出手去,马上就被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握住,许研远俯身细细查看祁平安的手,翻来覆去了好几遍,还好都没有看到伤口。
许研远仍不放心,问道:“安安,你最近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嗯?没有啊。”祁平安歪了歪头,见状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说完也有些慌乱,又好好回忆了一下,确定没有受伤。
祁平安问道:“死者有传染病吗?”
许研远定了定神,才点头道:“是的,还是去医院做一遍检查放心。”
祁平安也认可许研远的说法,说不害怕是假的,祁平安也看过关于艾滋病的报道,深知这个病是不治之症,通过性、血液和母婴传播,得了这个病的人将伴随一生的痛苦,还有致命的危险。
在紧急情况下救人,祁平安根本没想过这么多,现在想来真是后怕不已,但现在医院检查科已经关门了,再怎么着急也要等到明天,许研远只好将祁平安先送回家里。
两人站在门口处心情都很沉重,许研远久久不愿意离去,安慰祁平安道:“别怕,一定不会有事的。”
祁平安比许研远想得坚强,她笑了笑道:“社长,你快回去吧,我没事,又没伤口,不会感染的。”
“嗯,放心。”许研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担心之情还是溢于言表,如果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子真的因为救人不幸感染了艾滋病……
一想到这里,许研远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准备开门的祁平安,他的声音急促又低沉,还带着点喘息。
祁平安闻言转过头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揽入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里面。
许研远的胸膛宽阔且结实,还有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皂香,祁平安愣了愣,刚想开口说话,忽然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温温热热软软的东西,轻轻撬开了她的嘴巴。
反应过来的祁平安连忙推开许研远,脸涨红了一片,急道:“许研远,你疯了!”
祁平安一急,直呼许研远的名字,她的心砰砰乱跳,唇上还留有他的温度。
许研远也觉得自己疯了,他刚刚都干了什么?可是这样的话,如果祁平安真的得了艾滋病,那么交换了唾液的他也会被传染,这样的话,她就不用一个人承受这般塌天的压力。
“我……”许研远还没缓过神来,他刚刚真就是头脑一热,鬼使神差就干了这样的事,面对多年好友,许研远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的关系本来一直就是恋人未满的状态,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两人都不知所措。
祁平安自然知道许研远是出于好意,她又怎么忍心怪他,她更多的是对许研远担心和忧虑,本该有大好前程的许研远真的因为她而毁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痛心疾首道:“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许研远本来就是奉献型人格,他永远在为别人着想,永远在自我牺牲,他是最可靠的社长,也是祁平安最最要好的朋友。
“可是我想。”许研远一字一顿道,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一脸认真地看着祁平安。
这种时候最是熬人,祁平安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被许研远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像是着火一样。
还好这时候欧海花推门出来了,门一打开,就看见祁平安招呼也不打地冲了进来,然后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欧海花一肚子问号,看着许研远,许研远的样子也有些奇怪,欧海花问道:“小远,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阿姨,晚安阿姨。”许研远也逃也似的跑开了。
祁平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情复杂,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有惊有险,注定是一晚不眠夜。
这是她的初吻。
因为太过于突然,祁平安都没过脑,现在回过神来,感觉初吻是有点甜滋滋暖洋洋的味道,唔……不能再想了,心跳得好快,快要跳出来了,祁平安捂住胸口,快要疯了。
明天到了,祁平安得和许研远一起前往海洲医院,为了避免传染性,两人都做了全身防护,露出的一对眼圈泛着乌青,显得很是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