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安就等着何凯月说隐藏业务,而她上钩了!
祁平安马上点头,等待着何凯月继续说下去。
她原以为何凯月会提出让她像嘉儿一样拍摄博彩网站的写真照片,又或者问她愿不愿意到地下赌场当荷官,可没想到何凯月却说道:“过几天会有一艘船开往澳门,到时候你跟着上船。”
祁平安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何凯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别担心,只是去澳门陪老板们玩玩。当然,如果你不想只是陪玩,那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何凯月的话说到这里,祁平安已经明白了,何凯月是让她去当三陪小姐。
可偏偏何凯月说的是去澳门,在澳门,博彩是合法的,就算让她见到幕后老板,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且就算被抓,也是她自己自愿去的,和公司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凯月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祁平安马上就拒绝了,继续试探地说道:“澳门?那可是博彩天堂啊!其实我前阵子去算命啊,算命先生说我最近有赌运,我陪老板玩,不如自己到澳门去玩!”
每个赌徒都信命和运,为了扮演一个赌徒,祁平安还在包上挂了个貔貅。
何凯月见祁平安说起赌博,神色不明地说道:“你玩赌博?这可是违法的!”
“凯月姐,我就是偶尔玩玩,现在已经很久没玩了!”
见何凯月这老狐狸还在防备自己,祁平安又在言语间抛出了一个被警察查封的赌场,“我常去的那个场子被扫了,刚好我手里也没钱了,所以这不是在想办法搞钱吗?”
话说到这里,祁平安以为何凯月应该就会告诉她地下赌场的信息了,可是何凯月的防备心很重,只字不提赌博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不为难你,你如果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
被送客的祁平安无功折返,从广告公司出来,便朝咖啡店走去,许研远和宋南屿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祁平安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到了许研远旁边,许研远则将提前点好的咖啡递给了她,两人默契得让坐在对面的宋南屿叹为观止。
许研远听祁平安说完刚刚的事,心里一紧,道:“澳门绝对不能去,我们再想办法。”
祁平安不置可否,这才转向宋南屿问道:“对了,宋教授怎么也在广告公司?”
宋南屿把郑丽慧的事情向两人说了一遍,他刚刚在广告公司里见到了方铭,方铭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轻浮浪子,和郑丽慧完全是两种人。方铭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而郑丽慧衣服洗得发白都不舍得买件新的。
而且方铭一见到宋南屿,眼中就露出了嫉妒和愤恨的目光。在方铭看来,所有比他帅的人都会成为他的威胁,他痛恨一切老天赏饭吃的人!
另外,宋南屿还得知方铭曾整过容。
在广告公司,整容算是很普遍的操作。但方铭曾得意扬扬地和全公司炫耀过,他整容的钱都来自于他的女友,并以此为荣,因为他靠脸吃饭了。
以上信息都是以宋南屿答应给娘娘腔拍摄一支写真照为代价获得的。
“什么写真照?”祁平安好奇地问道。
她的关注点一向很奇怪。宋南屿挑起眼梢看了祁平安一眼,并不想搭理她。
祁平安此时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宽松的T恤配上水洗的牛仔裤,干净清爽大方,宋南屿倒觉得现在的她比刚刚的浓妆艳抹要好看。
美,本就没有统一的标准。
可方铭却为了自己变美,让本就家境贫寒的郑丽慧替他出钱整容,这让宋南屿不得不怀疑,方铭对郑丽慧的是爱吗?
那么,爱又是什么?
宋南屿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手中的咖啡慢慢搅拌起来。
他也不知道,他从小就活在利益的漩涡里,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真正的爱。
一旁的许研远可比祁平安靠谱多了,他认真道:“整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学生身边的人应该都还只是学生,就算让她全部借一遍,应该也远远不够整容的费用。”
许研远一下就找到了问题所在,让宋南屿顿觉醍醐灌顶。正如许研远所说的那样,郑丽慧借来的钱应该只是杯水车薪。
那么方铭整容的钱从哪里来?方铭也只是广告公司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模特,从他身上的打扮和出入高级餐厅的消费习惯来看,他属于花钱大手大脚的类型,应该是入不敷出才对,哪里还有钱供他去整容?
而且方铭说是郑丽慧出的钱,那么郑丽慧的钱究竟从哪里来的?
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发现的。
祁平安见许研远已经开始分析了,也不再闲聊,开口说道:“你们说,她会不会也去赌博了?她为了能够快速筹钱给渣男整容,所以选择铤而走险去赌博。”
许研远道:“有这种可能,但地下赌场都有猫腻,一个普通大学生不可能从他们手里赢这么多钱,所以还是解决不了她钱从哪里来的问题。”
“除了赌博,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来钱?”祁平安说完,想到刚刚何凯月让她去当三陪,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难道,郑丽慧是去了一趟澳门海上之旅?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大学生,为了筹钱给男友整容,去当三陪?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许研远冷静道:“我们先别把目光都局限在广告公司,她的男友在这里上班,并不代表她也为广告公司工作。”
“社长说得对!”祁平安这才发现自己所有猜测都围绕着广告公司进行。
“那么还有什么快速来钱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