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贵的高定礼服，被姜里一穿直接废了，还拉低了他们品牌的档次。”
“连舒神都生气了，姜里完了！”
无数双眼睛，全部盯着最后一排边角的姜里。
……
姜里目光平平静静的落在宋铭凯的手机上。
周身气场如冰寒深潭，一片死寂。
不清不明的低气压萦绕，暴戾的肆虐。
宋铭凯手机通知突然弹出来一条最新微博，楚颜发的。
他关注了楚颜。
姜里点进去，看到微博内容，居然笑了一下。
瞬间，那双精致的眉目间，寒戾几乎满的要溢出来。
她嘴角讽刺的勾着，凉薄冷漠的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意，几乎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候，宋铭凯的经纪人走过来。
她有些嫌恶的瞥了眼姜里：“铭凯，别坐这儿了，我找主办方给你换个位置。”
宋铭凯有些不乐意：“姐，我就坐这。”
经纪人警告的瞪他一眼。
姜里把手机还给宋铭凯，礼貌道谢。
经纪人强行拉着宋铭凯离开。
不过几十秒，和姜里一排的艺人全部被经纪人带走。
程思君一过来，察觉到姜里周身的气场，就没有多说。
她只问：“你想怎么处理？”
姜里挑了下眉，一双狐狸眼弯着。
嘴角笑意几乎冰寒：“算个总账，她想找死，我成全她。”
话音落地。
她握着手机发出去一条消息。
沈舒快步走到她面前：“姜里。”
姜里抬眸，一双狐狸眼漆黑冷利，直直的看向沈舒和VR的负责人。
有那么一瞬，沈舒觉得一把尖锐利剑抵在喉间，难以喘息。
这气场，比她们家那位掌权多年的老爷子还恐怖……
沈舒敛了敛心神：“微博上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姜里颔首，眉眼间冷冽疏离。
出于对沈舒这个前辈的尊敬，她站起身。
VR总监连忙弯腰道：“姜小姐，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处理好，给您造成麻烦了，抱歉。”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见VR总监竟然朝姜里鞠躬道歉，骤然大惊。
“怎么回事？VR总监给姜里鞠躬？”
“穿假礼服，给VR品牌造成不良影响的不是姜里吗？不应该姜里给他赔罪道歉吗？”
楚颜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记者们敏锐的嗅到事情的不寻常，立即举起相机录制。
VR总监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
楚颜心里不好的预感淹没上来，捏紧手指，慌得不行。
VR总监站在边角位置，视线扫了一圈周围的记者。
“关于网络上的不实谣言，在此我作出澄清，姜里小姐所穿的花仙子礼服，是我们VR品牌最新款高定礼服，并不是假的。”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在晚会现场，亲自澄清。
明明是最不起眼的后排位置，在这一刻，成了晚会镜头焦点。
楚颜如遭雷劈。
不是假的？
不可能……
那件礼服明明是她让别人做的假的！
“楚颜小姐。”
一道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晚会现场。
楚颜神魂一震，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骤然用力掐紧手指，慌乱抬眸。
她的目光几乎是僵硬的。
VR总监盯着楚颜，发问：“您说礼服是您找人给姜里小姐借的，您怎么肯定姜里小姐穿的是你借的礼服？又怎么肯定姜里小姐穿的是假礼服？”
突如其来的两个问题。
楚颜脑子陡然有一秒的空白。
她心脏剧烈跳动，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道：“宋清一直在帮我姐姐借参加星光大赏的礼服，但没有品牌愿意借给她，我知道这件事后，立刻找人帮她借了礼服送去。”
话音落地。
众人面面相觑，思考着。
旁边有人说道：“楚颜老师人一直很好，作品有口皆碑，演戏也特别认真，圈里圈外几乎都很欣赏她，恐怕只有她出面才有品牌愿意帮姜里借礼服。”
“北城大学的学霸，心肠好不用说。”
楚颜这些年在营销自己的好名声上，花了不少钱。
哪怕她偶尔出现什么污点，公关团队也会立刻想尽办法删除。
眼下发挥了作用。
现场的人几乎都是相信她的。
楚颜扫了一圈所有人信任的眼神，顿时冷静了些。
VR总监充耳不闻，只问道：“那么，楚小姐是不知道，您帮姜里小姐借的是哪个品牌的礼服了？”
楚颜点头，姿态不卑不亢道：“是的，礼服我并没有见到，我一直在剧组拍戏，礼服直接送到我家，是我哥哥给我姐姐送过去的。”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VR总监眯了下眼：“既然楚小姐并不知道自己借的礼服是哪个牌子，又怎么肯定姜里小姐穿的就是你借的，自作主张跑去微博道歉？”
楚颜脑子里刚松缓的那根弦，瞬间紧绷。
现场其他人面色微变。
沈舒抱着胳膊，极淡的勾着红唇：“楚颜小姐不知道姜里穿的是不是你借的礼服，为什么要道歉？”
楚颜睫毛颤了颤，稳着心神。
一脸愧疚道：“抱歉，我姐姐经常被黑，我只是着急澄清，而且网络上分析了很多，说和正版高定颜色不太相符，我以为是我帮我姐姐借的礼服出了什么差错，只想尽快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一番话合情合理。
出发点全都是在为姜里着想。
VR总监面无表情：“看来楚小姐不太明白我想问什么，那么我就说直白一点。”
其他人一头雾水的看看VR总监，再看看楚颜。
VR总监冷冷道：“我想，楚小姐能够这么肯定这件礼服是假的，是因为您原本就想送给姜里小姐一件假的VR花仙子高定礼服吧？”
楚颜立刻反驳：“我没有，我……”
“楚小姐别着急。”VR总监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我还没说完。”
楚颜抿唇，身体僵硬颤抖。
VR总监言语愈发不客气：“你心里清楚，没有品牌愿意借给姜里小姐礼服，你便确定，姜里小姐只能穿你借的假礼服。在网络上出现假礼服的声音时，因为你确定是假的，所以你立即道歉，想要坐实姜里小姐穿假礼服。”
楚颜脸色苍白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