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太子有些奇怪,“前些日子我去看他了,是病了,但人也没糊涂。说的话大概也是一如往常,只是精力实在不济了。”
宋君君听了,低头沉思不语。
“怎么了?君君?”太子轻轻拉过她的手,问道。
“何巧巧说,何太傅已经知道了牡丹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斯人已逝,认祖归宗都无意义了。所以,她说,何太傅不追究此事了。反而她在何府多年,太傅已经将她看做亲生女儿了。”
宋君君回忆着何巧巧对她说的话,隐约反应过来,何巧巧是在暗示她,何家不追究牡丹之事,意思不就是,牡丹死了,就别在死咬着此事不放了。
“不行,我要亲口问一问何太傅,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君君道。
“也好。太子妃去何府探望太傅,也不会有人阻拦。”太子也赞同。
宋君君下定了决心,第二天便瞒着何巧巧,动身去了何府。
她想亲耳听到何太傅说,他已经不追究何巧巧的错处了。
可到了何府太傅床前,她才发现,太傅早已不能言语。
“怎会如此?大夫呢?大夫怎么说?”宋君君问何府的管家。
明明太子前些日子来,还说太傅与他能对答如流的,只是精力不济,人也比较虚弱罢了。
那管家这时卑躬屈膝,答太子妃,说是太子走后,太傅突然吐血数升,病得不省人事。
病情恶化得如此之快,大夫也只是说,天不假年,世事无常。
回天乏术了,会这么快吗?
太傅躺在床上,须发皆白,虚弱异常,他连睁眼都异常困难。
大约是听见了宋君君的声音,太傅又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只是口不能言,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还挣扎着要伸出自己的手来。
“他……太傅在说什么?”宋君君听不懂,便以为身边服侍的人能听懂。
可太傅夫人也只是贴心地为太傅盖好被子,擦着眼泪,向太子妃行礼,道:
“老爷定是想向太子妃谢恩,感念圣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记挂。只是老爷现在……确实难以亲身行礼了……”
“噢,这样啊。”宋君君喃喃,说了些客套话,看太傅似乎没有异常,便只好嘱托太傅保重,继而转身离去。
太傅夫人亲自送太子妃出门去。
一路上,太傅夫人与宋君君絮絮叨叨,言下之意,不过是希望宋君君能看在太傅尽忠多年的份儿上,不要苛待了何巧巧。
只是话说得格外好听,要宋君君这个做姐姐的,替她这个婆母多教一教何巧巧。
临出门时,宋君君回身答道:
“何良娣乖巧,我很喜欢。太子的心意,我也无法更改。但良娣在东宫一日,我便会尽太子妃之责,照看好她。何夫人尽可放心。”
太傅夫人欢欢喜喜地谢过宋君君,还行礼送她离开。
马车驶出了太傅府的街巷,转头就去了何瞻的家中。
宋君君仍有些不放心,想去问一问何瞻,是否在这期间,见过何太傅。
这一问,倒是让宋君君获知了另一件蹊跷的事。
何瞻说,太子殿下驾临太傅府,代圣上探望太傅那一日,他收到了太傅的邀请,太傅请他这个侄子入府一叙。
他没有丝毫怠慢,整肃衣冠便出门了。
只是那日刚好他府上的马车正在修理,他便急急步行前往。
但是到了何府门前时,太傅府的管家却说,太傅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再见他了。
“是他喊你去的,你到了,却又避而不见?”
“正是。”何瞻回忆着,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噢还有,太子妃,那日我没见到伯父,准备回府,但是回家的一路上,都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但一路上,也无恶意。第二日,便也一如寻常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