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何阿宝不是说,她与陈攀私奔了吗?
宋君君一听便来了精神,疑心何阿宝那日哭哭啼啼找她,也没说实话。
“上个月什么时候?你可有见过陈攀也从醉鹤楼出来?”宋君君连忙问道。
太子前些日子在醉鹤楼遇险,第二日,整座醉鹤楼便一夜之间换了东家。由里到外,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都换掉了,就连门口站着迎客的仆从,都换了生面孔。
不用问,宋君君也知道这是太子的手笔。
若是陈、何二人经常选在醉鹤楼私会,那么保不齐,太子遇险一事,与陈家何家都脱不了干系。
“陈家公子这我倒是没见过。这也就是上个月初的事儿。后来,便没见她了。”张福满摇摇头,回忆道:
“不过……她身边的一个丫头后来倒是也去过几次。也是走的后门,月初,是她陪着何家小姐的。后来何家小姐没来了,便是她出入得多一些。我看得真切,千真万确就是同一个丫头。”
张福满没理由在这事儿上与宋君君打哈哈,宋君君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丫头?你可记得人模样?”宋君君问道。自从水月死后,何阿宝身边的丫头便没有固定的了。
这几次何阿宝来找她,身边的丫鬟次次都不重样。更像是何家为了防止何阿宝之前通过水月传信的事儿再出现,而特意安排的。
“模样没看清,但这女子纤细,胳膊腿儿都细细长长,弱不禁风一般。”张福满又道。
按照这有限的信息,宋君君在脑海中极力地搜寻符合条件的女子。她认识的女子不多,识得的何家人更少,但她隐约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从福满楼出来,宋君君忧心忡忡,心里装了事儿,也没管身边文鑫的提醒,顺着腿走着走着,就到了自家大门口。这下,她被何阿宝逮个正着。
那何阿宝见了她,眼泪又是如珍珠一般滚落。
央浼了几句,宋君君竟然开口同意了,一时间何阿宝满腹的话,被瞬间扼在喉间,堵得她都忘记了流泪。
“怎么?你这是不想我答应?那你这几日,求我这么久,是求着好玩儿的吗?”宋君君嘴角浮着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静静地看着何阿宝。
“没……没,我只是太高兴了。”何阿宝轻轻咬了咬下唇,朝宋君君拱手行礼,“阿宝感谢宋小姐的大恩大德……”
“也不是什么大恩大德。”宋君君扶起何阿宝,也藏了心眼子,嘴上却客套:
“我只不过是看你如此痴情诚恳,同为女子,于心不忍罢了。你只是想见一见情郎而已,我替你向太子尽力求情。明日,明日吧,得了时机,我便去何府接你。”
何阿宝如释重负般,再三言谢,欢喜着便离去了。
“小姐,你为何要帮她啊?通敌叛国可是大罪,太子殿下未必会同意的!”小文鑫还不知道自己小姐是存了什么心思,不解地问道。
“你觉不觉得何阿宝怪怪的?”宋君君喃喃,紧盯着何阿宝的背影,不等文鑫回到,便自顾自地说:“这何阿宝,有鬼……”
这些日子何阿宝的哭法,在宋君君看来,全是技巧,毫无感情,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哭得也不像那天想摆脱陈攀时的情真意切。
劳心力想算计,宋君君不是不会,只是嫌烦而已。可如今,系统任务长久地完成不了,也逼得她放弃躺平,起来鞭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