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君君想跳出去强硬打断二人时,腰间和嘴边忽然各出现了一只手,封了她的嘴,搂了她的腰,朝深沉夜色隐去。
惊惶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一句“是我”,宋君君才放缓剧烈的心率。
直到偷会的二人脚步声远离之后,宋君君才回过头低声埋怨道:
“大晚上的,吓死我了。你干嘛呀?”
“你离席太久,我自然是来寻你的。没想到,你是在这里偷窥别人幽会……”太子理了理衣襟,走出假山后的阴影。
宋君君内心熊熊燃烧起一团“正义”之火,也跟了上去,义正言辞解释道:
“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偷窥,我这是必要的保护!我在挽救拎不清被人骗了又骗的无知少女!”
“无知少女?你说何阿宝啊?”太子哑然失笑,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宋君君,“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总要拆散别人?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话你没听过?”
太子好奇这件事很久了。之前他的暗卫慎言保护宋君君,就和他汇报过这件事。
在太子看来,宋君君是没来由地“热心肠”,之前非要说嵘王夫妇不合适,现在又预备着拆散陈攀与何阿宝。
“你……”宋君君一时语塞,但很快便想到了最佳的理由:“你不觉得,陈攀作恶多端,他可是个杀人犯啊,何阿宝再跋扈、我再不喜欢她,我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宋君君瞅着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又道:“再说了,现在何阿宝已经有爬出火坑的意识了。我又怎么忍心不拉她一把呢?还有啊,在维护大齐律法的基础上,你不应该跟我统一战线吗?!”
“维护大齐律法?”太子微微皱眉,不过也很快想明白了宋君君所指何事。
“陈攀犯的罪行,自然有人盯好算好。做了恶事,天道也会惩处。只是如今时候还未到而已。”
“那什么时候,才算‘时候已到’?你莫非是想看着,下一个受害者是何阿宝?”宋君君一想到那个水月血淋淋的尸体,心里就一阵发怵。
她是不喜欢何阿宝,基本上已经到了看到她就烦的地步,何太傅也确实老是在陛
“不会的。”太子沉声道。他也明白,宋君君心头还是有水月尸体的阴影。他也一直自责,当初大理寺找到水月尸体的时候,他应该派人拦下宋君君的。那样骇人的场面,他只怕宋君君会记一世。
“不会?是不是你派人在暗中保护她了?”宋君君以为太子安排好了,扬起笑脸猜测道。
“那倒没有。”
“没有……没有!”宋君君的笑容即刻凝固在脸上,“那你知不知道她现在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在宋君君的角度来看,她觉得陈攀,一定是有什么心理障碍、精神疾病,否则她解释不了为何陈攀害死了这么多人,负了何阿宝,却仍然能够对着月亮发誓,他今生只爱何阿宝一人。
宋君君提起裙摆,正欲拔腿就跑呢,却又被太子拦腰搂住。
“这是在皇宫,你跑什么?”
太子提醒宋君君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又低声安抚宋君君:
“宴席还未散去,他在此时作案,是生怕自己死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