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沉声音了下来。
因为这次谁也没有来。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除了浄,还有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她的头在兜帽之下,看不清脸,那黑袍上用红色刻画着亵渎的符号,胸前别着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色宝石。
星灯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应该是因为对接下来的事感到紧张和畏惧。
“浄,你是在万肖发现她的吗?”
“是啊。”浄双手抱着后脑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艾尔芙也就是说,艾尔芙还在万肖吗”
“不晓得。”浄侧过头。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在这孩子身上留下些什么孩子,你叫什么?”
星灯仰起脸,她透过兜帽看到了那个俯视着自己的女人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垂挂而下,阴暗中的脸上挂着不符合其年龄的慈祥与仁爱。
“我——”
“不,不是这个答案”她忽然捂住星灯的嘴,然后闭上双眼,“你想道出的所指可以千千万万,而既定的能指却唯有一个,那就便你。可是抛去名字,你又叫什么?”
星灯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迟迟没有回答。
她把轻轻手放在星灯的头上,随后星灯猛的感到头部传来一股剧痛,霎时翻了白眼。
黑袍女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你把那部分给隐藏了啊浄,你去把加比带过来吧。”
浄一听,嫌弃地张着嘴:“啊?才不要。”
“这个孩子,和你很像,所以,也需要他的启蒙。”
浄听了这句话,看着昏迷的星灯沉思了一会儿,便默默离开了房间。
黑袍女放下兜帽,看着星灯,微语道:“这一次,希望这个孩子,能破解‘埃斯奇拉’的秘密吧”
过了一会儿,浄领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得很正式,双手还捧着一条项链。
黑袍女走过来,拾起了项链,说:“加比,这个孩子,你应该认识吧?那么,也希望你给予她你的启示。”
她把项链戴在了星灯的脖子上。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啊,我还以为是那个倒霉鬼呢。”加比用轻佻的语气说,“既然是司教的意思,我也不得不收敛一些了,不然真怕你会受不了奔溃呢呵呵”
“这、这里是哪里?”星灯望着四周,黑暗、虚无、浑浊,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无法逃脱。
“别在意,别在意,”他说,“相比这个,小鬼,你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星灯睁大眼看去,那杂乱的线条扭曲成人的形状,正体不明而又幻化为一个熟悉的身影,银白的发丝在这暗黑之中恍若有光。
“秋秋白姐姐!”她激动地喊了出来,“小启在这里!”
但是秋白只是看着她,诡异地笑着,刘海遮住的眼在抬起头后缓缓显露——黑色与红色的液体混杂着从孔洞中流出,她微微张嘴,呕出了千把刀片。
“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死——!!”她嘶吼着扑向星灯,扭曲的脸庞占据了整个世界。
星灯猛的坐了起来,在意识到是在做梦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感到手指有些潮湿。
“呜”她倚靠着墙壁,独自落泪。
“懦弱的东西,一切才刚刚开始呢!”脑海中传来的责骂声使得她猛地一颤,又抱着头抵抗着。
噩梦,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