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生活和交流说实话挺费心的。
更何况在这二位眼中他这个罗曼诺夫家族的大公爵恐怕都属于被革命的对象,对自己的印象恐怕也不是特别好。
至少从进入会客厅之后这二位的状态就能看出,他们很警惕也很不自在。
这就很有趣了,改革派内部的氛围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和谐。可以说极左#派和极右#派完全尿不到一块。
像车尔尼雪夫斯基这种的算是极左#派,而李骁则可以算作右#派了。
这两派人放在一起恐怕自己就先吵起来了,反正大家伙见面之后多少有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当然,这是针对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杜勃罗留波夫而言,对李骁来说他对这二位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有点钦佩。
只不过那是私人感情,到了正事上为了利益自然还是该说说该骂骂,这没有什么价钱可讲,纯属于屁股决定脑袋。
“情况诸位已经了解了,我就不再多言,现在需要讨论的是,需不需要进一步正对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种种罪行进行揭露,这关系到我们下一阶段的策略,希望各位畅所欲言。”
伊莲娜大公夫人话音刚落,最年轻的杜勃罗留波夫立刻就跳了出来:“揭露巴里亚京斯基公爵的罪行我没有意见,但我始终认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工作,我们的重点应该放在推动改革上,而不是纠缠于这些官僚事务,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拿出改革的具体步骤,尽快在乌克兰开展试点!”
他的意见其实代表了左#派的一贯方针,这一派对官场上那些蝇营狗苟的破事完全没有兴趣,他们希望更专注于改革的方略问题,最好是立刻拿出切实步骤立刻照做。
只不过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现实,不跟保守派分出高下,不掌握权力,改革根本没办法进行。
自然地他们这一套当前市场很小。基本上只在学生和知识分子群体中有影响力。
沃龙佐夫公爵一向不喜欢这种不顾实际只是空谈的人,立刻反驳道:“就算现在有了具体的步骤,又如何实施呢?没有陛下的命令,任何改革在乌克兰都无法进行,如果不能迫使陛下就范,你就是拿出了天国的蓝图也没办法实现!”
说着他教训道:“年轻人,你还是现实一点为好,不要空谈主义,如果不能拿到实际权力,你连空谈的资格都没有!”
杜勃罗留波夫并不服气:“您所谓的拿到权力,难道就是像就官僚一样玩弄权术搞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吗?恕我直言,我觉得这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长!”
沃龙佐夫公爵顿时来火了,怒道:“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怎么办,让我看看你的长处究竟在哪里!”
杜勃罗留波夫也不客气洋洋洒洒地回答道:“我们的长处在代表了时代的潮流,在受到了民众的欢迎,我们应该进一步宣传进步思想,唤醒和发动更多的民众,让更多的人团结在我们周围。”
沃龙佐夫公爵冷笑道:“然后呢?等着被警察和宪兵包围然后一网打尽发配西伯利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