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他也不认为尼古拉米柳亭是真心支持自己,他其实比德米特里还要了解他,历史已经将他分析透彻了,他是个开明派,甚至还要说是个摇摆的开明派,指望他跟俄国的“传统”彻底地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那么戏剧性的谢幕退场。
这一次之所以支持他,要么是因为他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矛盾,借着自己小小的反击一把,要么就是德米特里做了什么,让他帮个忙。
李骁很肯定除了这两种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三种!
所以当尼古拉米柳亭突然找到他警告他一顿后他毫不感到惊讶。
“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
李骁开玩笑似的对阿列克谢说道:“你看看他,根本就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要反对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伯爵的做法有多大的隐患。反而认为我们是无理取闹,他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
阿列克谢苦笑道:“谁说不是呢!他还特别写信给我,让我顾全大局,让我不要陪着您胡闹!你看看,他觉得我们这是胡闹!”
显然他们都对尼古拉米柳亭不满意,这么一个对保守派对沙皇抱有天真幻想,又没有坚定改革意志,还好赖不分的人怎么能领导改革呢?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一阵子阿列克谢突然说道:“廖尼亚来信了,说了一些对巴黎和伦敦的看法,他似乎对君主立宪颇有微词。”
李骁一愣,讲实话将列昂尼德忽悠出国之后,他就差不多忘记了这位老朋友,一方面是他太忙了,另一方面那位也特别矜持特别较真,不管要说什么他都必然会做详细地调查研究,而这需要时间。
“他都说了什么?”李骁问道。
“他说君主立宪是脱裤子放屁,是野心家篡夺君王权力的遮羞布!”阿列克谢苦笑道。
好吧,这很列昂尼德,他像是会这么说话的人。
不过李骁并不特别意外,因为君主立宪这东西可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嘛!保留了橡皮图章一样的君王,每年花费巨大的金钱代价供养着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皇族,还美其名曰既尊重了传统又开创了民主。
呵呵!
阿列克谢叹了口气道:“他很不欣赏君主立宪,说要么就彻底地共和,要么干脆将权力继续交给君王,搞这么个折中结果两头都顾不上!”
李骁撇了撇嘴道:“那么他支持共和吗?”
阿列克谢顿时苦笑了一声:“他不支持,他觉得那是造反……”
好吧,话说到这儿就足够了,说白了列昂尼德这就是跟他们吐糟和反对改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