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河说谎了吗?如果殷河是在说谎,将沈默编入了故事之中,那他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意图又是什么。
如果殷河没有说谎,那这种时间上的谬误是因什么而出现的。
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许临把这件事探究清楚,沈明的轻咳声响起,催促殷河继续下去。
“我们一开始只是沿着走廊前行,因为我并不熟悉这条路,即使走了很长时间我也没有起疑心,直到”
殷河停下了脚步,他看着从前方缝隙中穿来的刺眼红光映照在青年脸上。
“啊,我还以为你会再走一会儿才发现。”
那重叠堆砌的杂物,分明与他们进来时候无异。
他们一直在向前走,竟然倒着走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殷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不符合常理的一幕,他走进了些,再三确认。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他的确记得当时这里的每一处细节。
如果不是有人在其中作祟,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遇到了与日记中一样的情况。
“别这么凝重,想开点。这至少证明我们没来错地方。”
殷河眉头紧皱,盯着眼前的青年。
“你不是没有看到过那本笔记吗?”
青年不以为意的笑笑,略带笑意的说到,“那日记中也写到了?别生气啊,日记又不是唯一获得信息的渠道,我真没看过。”
“那你有怎么会知道那是一本日记?”
青年歪着头,露出以为不明的笑意,青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殷河面色一凝,现在不是纠结青年问题的时候,青年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开玩笑。
刹那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就在殷河望向青年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之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越来越近。
青年示意殷河随自己来,拽住殷河的手腕,又将手电筒熄灭。
殷河虽然此时越来越笃信青年有自己的目的,但此时比起那未知的脚步声,他更愿意相信青年。
青年也没有可以躲避,只是牵着他向前走去,直到那脚步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等,我当时讲了这样的故事?”
殷河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许临拉住。
“先别。”
“你提出的假设的确有一定道理,我也很想相信他们。”
殷河将手中的记录甩在桌上,看着眼前含笑着望着他的崔耀。
“崔耀,没人想听你胡言乱语,如果真的需要我们帮助,那就认真对待。还记得之前的那具尸体吗?那就是你们故事中的凶手,出现在医院的青年,一个死人出现在了后续的故事里,这合理吗。”
殷河再次将心中的气愤压下,平静的望着眼前满脸笑意的青年。
“我不要求你全盘托出,但你至少不应该这样耍着我玩。”
青年带着笑意的脸再次出现在手电筒的灯光之中,眼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一切谜题都会有解答,我现在不能告诉你。”青年顿了顿,“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我是来帮你的,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殷河对崔耀称得上厌恶,这是这几个人之中讲的故事最不着边际之人,也是他们之中最喜欢将殷河扯入故事之中的人。
“好,你们在进行这个游戏,之前阮淮的故事非常简短,情绪也很好分析。可其中‘殷河’的故事,不但不符合沈明对故事的要求,冗杂漫长,故事的着重点甚至不是医生本人,这个剧场又该怎么进行?”
崔耀露出一个可怖的笑意。
“那如果刨去青年有关的部分,故事是不是显得更加合理了?但是失去那个青年,故事又看似无法推进,这是相当矛盾的。可如果青年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参与到故事之中呢?”
青年语毕,望向面色沉重的殷河,轻声问道,
“医生,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如果可以,现在你可以放心的专注于打破眼前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