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彻彻底底散去,黄昏的阳光散落在地上,宛城内众人开始筹办庆功宴。
为了防止百姓受到打扰,张言派人通知了一声张咨,让百姓暂时先住在那里。
是夜无月,贾诩独自一人登上了宛城东墙。
夜色中,又有一人跟了上来,士兵们都在庆功宴上大肆喝酒,没有人注意到东墙之上的两人。
“文和先生,这些张言所有的调动,中间有一部分是后来补上的。”
后上来的那人,长发随风飘逸,将泛黄的纸张递给了贾诩。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缘由,张言的赛风驹速度过快,赶上后只得先写之后的事情,再通过其他方法来得知疏漏的部分,最后补上。
“她应该发现你了。”贾诩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谁?”
“告诉我宛城情况的那个女娃。”贾诩淡淡说道。
“怎么可能?”
“这两个人过了湍河就那么急切,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虽然无力反驳,但我也不想说什么。”
“是你说不出什么来吧!”贾诩翻着手中的纸张,强调道,“还有,按照辈分,张言是你叔,他和张咨是同辈,张咨和你父张济是同辈。”
“啊,是是是!”那人皮笑肉不笑,敷衍地回道。
贾诩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问道:“袁术的情况如何?”
“叛氐,取得许多路的具体情报,但唯独一路无法取得具体情报,只能掌握其大体的行军路线。”
“是赵平起的那一路?”
“他那一路根本没有设置任何防备,情报来得轻而易举,想来应该是一平庸之辈,无法取得具体情报的是杨弘那一路。”
贾诩点了点头,不过心中并不是很认同这个看法。
既然无法取得杨弘的具体情报,那么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取得被其看重之人的情况呢?
有问题,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贾诩看向那人,或者说是那人的身后,“她来了,我先走了。”
说着,贾诩转身从另一侧走下城墙。
那人回头看去,是手持弓、箭的黄舞蝶,“你的目光我很讨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性相斥?”
“看看你怎么了?不服气?”那人嗤笑了一声。
“什么是叛氐?”
“看来你听了不少啊!”
“什么是叛氐?”黄舞蝶再次问道。
“和我打一架,打赢了就告诉你。”
黄舞蝶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拉开弓弦,工射者,冥冥中闻声则中之,故名射声。
她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那人拿出掏出了一柄短刀,“张洁,张瑞白。”
“黄梦,黄舞蝶”黄舞蝶轻声说着,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