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1年1月2日的清晨,结束了对新一年的祈祷,养足精神的托马斯杰弗逊不像其他联邦官员继续过着新年假期,而是将自己的工作放入家中进行,不仅是因为他想为自己心中美国的未来而奋斗,更是因为他不想被“无关”的人打扰。
从去年下半年,马德里传过来的消息,掀起了美国杰-汉两派在“集权和分权”,“贸易保护和自由”,“工商业和农业”的第四个战场。
以财政部长汉密尔顿为首的汉派认为美国应该避免牵扯外国的纠葛,甚至认为美国和法国的同盟条约应该结束,平等对待英国和法国。对别国的外交依赖愈少,那么他们就能愈加可靠地得到光荣和成功。
对于汉密尔顿的“中立外交”,作为政敌的杰弗逊是认可的,但是这也要看时候。难道美国那些开国元勋一开始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但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开国元勋希望依靠美国自身的力量从英帝国独立出来,但是现实是,没有法国罗尚博元帅的陆军和德格拉斯上将的海军,华盛顿总统恐怕做不到康沃利斯侯爵于1781年的投降。更不要说没有法国的贷款,贫穷的大陆会议如何在战争期间有偿付能力。
正是因为这一点,相比汉派人抓着“大家都是朋友,如果你们两个打架,我就在一旁看着,等着你们和我,我们还是朋友”信条,杰弗逊更看重盟约能够给予美国的价值,法国的价值是促成美国的独立和长期安全保障,那么西班牙的的价值就体现在美国西部农地的开发。
在杰弗逊眼里,美国的西部自然条件优越,土地肥沃、地广人稀、适合耕种,所以天然有利于发展农业,西班牙在西佛罗里达北部土地的让步和密西西比河通行权的问题,都对于西部开发有极大的裨益。
但是偏偏汉密尔顿抱着工商不放,认为单发展农业只会让美国更加依赖欧洲强权,从关税、政专利、乃至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做出了详尽的规划,取得了华盛顿总统的支持。对西班牙开出的条件,他认为只要等美国日后强大了,属于他们的,最后还是他们的。
杰弗逊厌恶这种比目标寄放在遥远的未来,而错失当下。而更加令他讨厌的因早期政府外交是财长汉密尔顿负责的,因此在这次对西班牙提出的盟约上,他仗着资本,在华盛顿总统面前指手画脚的嘴脸让杰弗逊十分感觉不快。
汉-杰两人的矛盾,也造成了华盛顿总统迟迟没有给身在马德里的卡迈托尔下达政府最高授权,事情就一直从得到消息的9月拖到了现在。
“必须要做些什么!”这是新的一年,杰弗逊决定打破现有的僵局。
“叮铃铃”的声音,一旁的仆人打开了房门,走进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他递上了邀请函,从而可以走入内室,仆人为他准备热茶给他驱寒。
杰弗逊一见到他,就给这位给予热情的拥抱,只因他是美国首席大法官,在汉密尔顿上位前,美国外交的掌舵者,也是《联邦宪法》起草人之一,在国会中能够直接影响北部七个州的约翰杰伊。
他是汉派一员,但是在汉派尚未诞生的8年代,做外交国务秘书的他,曾和现在西班牙外交大臣加多基在1785年的纽约谈判,起草了一份商业和联盟条约,西班牙有限在争议土地让步,并给予卡洛斯三世的贸易承诺,双方搁置密西西比通航权问题,从而达到联盟。